也是才睡醒,也不知邋遢成什麼模樣了。
瞧著他似乎也是剛洗了把臉,水源應是離洞外不遠的地方,她踩著滿是枯枝殘葉的山路上走著,很快便見著了一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她提著裙角走過去,蹲在溪邊洗漱了一番,又將微微打結的長髮放下來,以五指為梳稍作打理。
髮飾早在落湖後便全數散失了,她撫了撫及腰的墨髮,便任由它垂在身後了,對著水面照了照,滿意地輕勾唇角,起身走了兩步後突然一僵,又倒回溪邊再看了看,終於覺察出不對勁了。
她的衣裳,本該是左襟疊右襟的……為何現在變成反的了?
雖然衣裳是宮女為她穿上的,但她看得清清楚楚,絕無可能記錯,除非……有人解過她的衣裳?
阮墨伸手探上層層衣襟,除了最底層的裡衣依舊保持原樣外,其餘全都反過來了,又想到今晨看見火堆旁支起的木架,立時便想到昨夜發生了何事。
果然……這塊成日端著禮數的冷木頭,也只有迫不得已之時,才會容許自己稍稍逾矩吧。
她低頭扯了扯綁得十分粗糙的腰帶,忍不住抿唇一笑,轉身往回走了。
這個男人真是……老實得有點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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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洞前,遠遠便聞見一股香噴噴的肉香味兒,阮墨嚥了咽口水,一走入洞內便看到木架上吊著早已熟透的兔肉,油滋滋地冒出來,頓時餓得眼冒金星。
“好香好香……這個可以吃了嗎?”阮墨湊到他身旁跪坐下來,目不轉睛盯著,語氣急切得不得了。
單逸塵瞧她一臉垂涎欲滴的模樣,微不可察地輕輕一笑,拾起兩根樹枝將烤得通紅的兔肉取下木架來,扇了扇上面冒出的白色熱氣,利落地扯下一條兔腿,遞到她跟前:“吃吧。”
阮墨伸手要拿,那兔腿卻突然往前挪了挪,害她抓了個空,立刻皺眉望向始作俑者道:“不是給我嗎?”
“燙,公主拿不住的,就這麼吃。”他依舊遞到她面前,拿得極穩,淡淡解釋道。
她反應過來,忙道:“那你快放下啊,會燙壞手的。”
“無事,臣是粗人一個,皮糙肉厚,耐燙。”
他說得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