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到他身上去了,又怕壓著他的傷口,只能全靠他抓住她的手支撐,男人熾熱深重的呼吸撲面而來,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冷若寒霜,她卻覺得自己的臉快熱得燒起來了。
“我……我想看看……啊!”他手一鬆,她毫無防備往下墜,立馬便又離得近了幾分,只要張口說話,彷彿就要貼上他的唇了,“你……”
單逸塵眯眸,好整以暇地欣賞小姑娘滿臉通紅的窘迫神色,竟覺得有幾分可愛,似笑非笑地提了提唇角,聲音沉沉:“繼續說。”
“……”阮墨緊抿著唇。
這種姿勢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怎麼繼續說啊!
他無視小姑娘毫無攻擊力的瞪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依舊維持兩人幾乎緊貼的姿勢:“嗯?想看什麼?”
阮墨被他逼得一動不敢動,生怕碰到什麼不能碰或者……不該碰的地方,僵著脖子,雙眸不敢看他,只盯著男人白皙乾淨的下巴:“看……看傷口……”
“是嗎?”單逸塵一瞬不瞬凝視她,直到她的耳根都紅透了,才鬆開桎梏她的手,恢復平躺,見她還呆呆地不知反應,才動了動腿,屈膝輕頂了她一下,勾著唇問,“不下去?”
似是碰到了什麼,阮墨瞬間渾身一僵,然後連滾帶爬地下了地,簡直是落荒而逃地離開了房間,連門都忘了掩上。
他側頭,看著那道嬌小的背影,張皇失措地消失在門後,良久,眸底的暗沉才漸漸褪去。
從來不是濫情之人,亦從來不曾對旁人生起此等念頭。故而,在對她產生強烈念想的那一瞬,他便明白了自己所求,沒有任何懷疑。
他喜歡這個小姑娘。
他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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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
一捧水撲到透紅的小臉上,冰涼透徹,將火熱的溫度微微降下去了,卻無法令胸口不知停歇的跳動慢下分毫。
“呼……阮墨,你要冷靜,要淡定,他這種表現是好事兒,說明他已經對你有那麼點兒意思了。可千萬別被他的美色勾了魂兒,讓他喜歡上你就夠了,知道嗎?”
阮墨蹲在溪邊,望著水面倒映的那個自己告誡道,還嫌記不牢般,往自己的臉上狠拍了幾下,邊大口深呼吸,邊自我安慰道:“親……也不是沒親過,這,不就是靠得近些了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嗯,莫要放心上了。”
正自言自語說著話,肩膀卻忽然被人輕拍了拍,她轉頭,看見一張多日未見的嬌俏小臉,自然而然便揚起了笑容:“綰綰?來,讓我瞧瞧,怎麼幾日不見,好像又好看許多了?”
蘇綰讓她拉著手,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有?阮姐姐真會笑話人。”
“才不是笑話,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阮墨將她拉到一旁的樹蔭底下,不經意瞧見她手裡還提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油紙袋,好奇道,“這是什麼?”
“哦,對了,這是我跟孃親學做的桃片糕。”蘇綰像獻寶似的遞給她,眉眼彎彎,“可能做得不大好,不過還是想讓阮姐姐嘗一嘗。”
嚴氏的手藝在山寨裡出了名的好,她的女兒當然也不可能差,阮墨犯了饞,當即便接了過來:“綰綰做的肯定好吃,等會兒讓我拿回去,慢慢品嚐。”
“嗯,好。”蘇綰點點頭,又垂首絞著手指,小聲補了一句,“要是可以……也讓寨主大人嚐嚐好嗎?”
阮墨雖未經情|事,可到底多活幾年,哪裡看不出小丫頭語氣裡淺淺的羞澀,暗笑難道在夢裡竟也有情敵,但面上依舊笑著答應了,說保證會讓他也嚐嚐。
看著小丫頭離開後,她提著那油紙袋回了屋,放在案上,便進膳房準備做飯了。
因著他受傷,食物宜清淡,阮墨只熬了白稀飯,做幾個簡單小菜,端上樓去……還有一小碟別緻的桃片糕。
嗯……說是說情敵吧,才十二三的小丫頭,要她真跟人家亮出兵器大動干戈,似乎也有點計較過頭了。而且她剛嚐了一塊,甜而不膩,軟滑可口,確實做得不錯。
哎,要是她能有這般手藝,還用得著費心思纏著單逸塵不放嗎,直接緊緊綁住他的胃,還愁他不拜倒在她的麻布裙下?
不過這等狂妄無恥的話,她也就敢在心裡頭想想,捧著飯菜上樓後,臉上又是一副微微帶笑的溫順模樣:“單逸塵……”
這“塵”字還未說出口,便見男人早已坐在飯桌前,沒受傷的右手搭在桌沿,表情淡淡,但眼神明顯是嫌棄她動作太慢。
考慮到他昏迷數日不曾用飯,整個人瘦了一圈有些可憐,阮墨決定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