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2 / 4)

掌在微不可察地輕顫,不同於往常的乾燥溫暖,掌心緊張得有幾分溼潤滑膩,竟還發著涼。

他……在害怕?

害怕她突然消失,害怕她不告而別……嗎?

阮墨靜靜地望著面前兀自沉默的男人,心情複雜,忽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曾以為,單逸塵硬要將她留在身邊,不過是因夢中發生了某些事,令他對她產生了興趣,故而出夢後依然想留著她,不過是捨不得那種日日被她追著討好的感覺罷了,很快便會因厭倦了而放她走的。

可此時此刻,他居然會為了這麼一場,在她眼裡算不上多大事兒的意外,興師動眾地帶著人在集市裡尋她,甚至在尋到她以後,第一反應不是大發雷霆,不分青紅皂白地責問她為何要逃跑,卻是如現在這般,將錯都歸在自己身上,而對她,只有一味的心疼與內疚。

她阮墨,活了十數年來,雖不曾犯惡,但也不曾做過大善之事,何德何能,竟能受了他的青睞,被捧在手心裡如此疼寵,待她好得勝過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

“單逸塵。”阮墨努力地朝他挪了挪身子,在他抬首靠過來時,忽而傾身摟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溫聲道,“我不怪你,真的。”

這樣一個滿心只想著要對她好,給她一切所想要的男人……她又如何捨得怪他呢?

******

魔教總壇,主院。

剛睜眼不久便抱著更衣洗漱打理好一切的阮墨,忍不住掩嘴打了個哈欠,看向那個正從食盒內取出一盤盤早點的男人,奇怪道:“單逸塵……你不用練功嗎?”

“晚些無妨。”他淡淡地回道,將粥盛好放在她面前,手裡還拿著湯匙,一本正經問她,“我餵你?”

喂?

教主大人啊,她傷的是腳又不是手,用得著喂嗎……

阮墨真是隻差沒給他翻一記白眼了,伸手奪過他的湯匙,沒好氣道:“……不用了。”

“嗯。”他也不在意,在對桌撩袍坐下,背脊直挺,坐姿端正,漆黑的雙眸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用早飯。

她嘗試去無視那道膠著的視線,可幾番掙扎下來,還是無可奈何地放棄了:“那個……你為何要一直看我?”

“想看。”耿直的單教主給出了一個十分實誠的回答。

好,好理由……好得她無言以對。

可他這麼一直看著,她好生不自在,還能用得下早飯嗎,“你……餓嗎?要不要吃點兒饅頭?”

“好。”單逸塵順她的話伸手拿起一個,終於肯垂下了視線,安分地一口口啃饅頭。

她鬆了口氣,以為他願意放過她了,豈料剛喝了兩口粥,那道熟悉的視線又再次纏了上來……

哎,饅頭呢?

吃完了?!

阮墨這下是徹底沒轍了,只得僵著臉,認命地把粥喝個清光。

☆、第102章 魔教教主與小媒娘(十)

自他們從集市回到魔教總壇後,單逸塵便一直寸步不離地照顧她,日日親自幫她換藥包紮,大夫開的方子也是他派人買了藥材後,自個兒拿到膳房去煎的藥湯。

估摸著是頭一回煎藥,手生,他弄得自己臉上都沾了煤灰,走出來不知叫多少人瞧見了,也不顧會被笑話,愣是走到主院來給她喝。

阮墨見不得他這麼不管不顧,扯了帕子給他仔細地擦,好一會兒才擦得乾淨,卻弄得帕子都烏黑烏黑的。他不知怎的便說要幫她洗,離開時將帕子也一併帶走了,之後那帕子便不知所蹤了,也不曉得是真如他所言的無意間丟了,抑或是被某人悄悄藏起來了。

大夫叮囑她的傷處不得碰水,故而沐浴後還得單獨洗腳,阮墨不好意思讓他來,一是怕他嫌髒,二是,姑娘家的腳最是金貴,輕易看不得更摸不得,之前換藥時都被看好幾回了,再讓他……光是想想便覺得臉熱,她可不願意。

可再不願意,她也拗不過這個固執的男人,嘴上雖找盡百般藉口推脫了,可等他真的端來一盆熱水,拎著個小板凳坐在她跟前,溜到嘴邊的拒絕好似又說不出口了。

說不出口便不說吧。

單逸塵慢慢褪去她的鞋襪,浸入水盆中,一手輕托起她的腳底以防浸上腳踝,一手執著巾子給她擦拭,是令人感覺舒服的力道。

她總是低著頭,睜大眼看他,看著這個一言不發卻異常溫柔的男人。

他在感情上很笨拙,不懂得花言巧語,也不懂得那些撩撥姑娘春心的招數,甚至連自己的心意都鮮少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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