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婭得意的神情一變,立馬瑟瑟的拿走。
赫蘿撿起空瓶子,往垃圾桶走去。
一轉眼,兩個助理都跑了,周摯火又上來了,雙手託這個包子臉,頗咬牙切齒。
但是看見赫蘿把自己的傘拿過來,無奈的癟下嘴。
赫蘿撐開傘,撐在周摯頭頂。
四月天不曬,但是穿厚了還是燜得慌,周摯一個陽光青年被燜得心情本就不明朗,再被黑傘一遮,更暗了。
“你幹嘛,又沒有太陽。”他抬手掀開傘,分貝大得周圍的人都看過來,眼神諱莫。
赫蘿一愣,也沒失望,只是過去把傘撿起來綁好。
倒是周摯,吼完了才發現那少數人的眼光,雖然不明顯,可感覺總是不好的。
倏地,後腦勺猛地拍了一下。
“吃炸藥了是吧。”
低沉的聲音像是從寒冰深處傳來,白莫霆把手裡的紙捲成筒,又給了他一下。
“要不要去冷靜一下。”
剛剛該圍觀的人嘴一下張成〇型,再看看周摯不吭聲的樣子,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這位才是老大啊。
“不用了。”周摯的聲音悶悶的。
其實大家都不好受,也能理解周摯。
只是這位經紀人讓人大開眼界,原來還能這麼玩兒啊。
“卡,下一場準備。”劉琦是個胖子,現在正熱得流油,他不停的擦汗,眼瞟了下週摯那邊,沒說什麼。
“怎麼了?”陳深一旦進入狀態是不容易打破的,所以不知道剛剛的小插曲。
“沒什麼?”他經紀人說著,笑得極有深意,“就是發現了經紀人調~教藝人的新姿勢。”
陳深不感興趣,拿過手機玩。
另一邊,周摯跟著白莫霆走到休息室。
“哥,還是找男助理吧。”
周摯黑著臉,大庭廣眾之下被落了面子,總得給自己一個好受的理由。
白莫霆回頭,嘲諷地看著她;“找個黎川那樣的。”
周摯臉一白,彷彿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捏著的手有些發抖。
“別跟我講條件,你要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不能出任何情況。”白莫說得霆不留情面。
周摯自己也明白,高不成低不就說的就是現在的他。
尤其還有一顆不□□藏在暗處。
他不能任性,他知道,可是……
嘶——
脖頸處傳來的冰涼似是蛇爬過去一樣,嚇得周摯跳得老遠。
猛地回頭,又是赫蘿。
她手上拿著冰塊,還涔涔滴著水。
“你又想幹什麼?”
“你不是悶壞了嗎?”
赫蘿說得理所當然,走過把手掌大的冰塊塞給他。
周摯只覺得牙酸得很,這個女人是在嘲笑他吧,是吧?
“我不要……”
“哎,哪裡來的冰塊,正好,悶死了,正好涼一下。”
陳深的臉放大在周摯面前,周摯見他不客氣的攤手準備接過去,不由得轉了個彎,收進手心。
“陳老師,辛苦了。”
說完,微微紅著臉鑽進休息室。
沒要到冰塊,陳深遺憾地拍拍手,見白莫霆幽暗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不在意地笑笑。
“小孩兒脾氣。”表示他不計較。
可白莫霆看的不是這個,是他不知死活的搭在赫蘿肩上的爪子。
白莫霆等著赫蘿掀翻他,可結果註定讓他失望。
赫蘿眼睛跟著周摯,連陳深問她要冰塊的話都沒接,直接就走了。
陳深看她遠去的背影,笑得莫名……花痴。
白莫霆突然覺得帶上赫蘿是個錯誤的決定。
不一會兒,人開始陸陸續續進來,陳深不好有什麼動作,只能作罷。
休息室內,周摯怔怔地看著冰塊在手心化掉。
慢慢的平靜下來。
赫蘿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她後面跟著左婭。
也是神色不安的盯著周摯,盯著周摯火大。
“我又不會怎麼樣你?你那麼害怕幹嘛?”
原來他覺得這姑娘挺懂事的,安安靜靜做自己的事兒,可現在一看,原來還是個演技流。
左婭一聽,立馬紅了眼眶。
赫蘿不說話,坐著發呆。
周摯咬咬牙,最後沒發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