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著蠟燭;燭光暈黃,讓軍師看起來不像平時那樣線條硬朗,反而多了幾分柔和的意味。
司徒睛不由多看了幾眼。
軍師他長得真是好看。
微娘笑道:“司徒大人忒也多禮。你為邊城為朝廷付出良多,我只是送幾瓶藥膏過去又值得什麼?反要勞參領親自過來道謝。”
兩人客氣來客氣去,一時間帳內氣氛其樂融融。
此時微娘泡腳時間已到,沈殺走過去,單腿跪在地上,拿著一塊白布輕柔地將微娘腳上沾著的水珠一點點拭去。雖然燭火昏暗,卻依舊讓人覺得那兩隻腳纖巧白嫩,直如瓷器一般讓人看得沒法移了目光。
司徒睛突然覺得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不由沉默下來。
軍師的腳……也真好看。
沈殺幫微娘拭乾腳,塗上藥膏,包裹好,這才拿起一邊備好的乾淨棉襪,小心地套在她的腳上。
整個動作輕柔卻不生疏,明顯是做習慣的。
要是……要是這時候幫軍師擦腳的是自己……,司徒睛猛地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不由大張著嘴,一臉錯愕神色。
這時微娘正好抬起頭,對他笑道:“司徒參領,若藥膏不夠用的話,儘可以再來我這裡取。只是自己臨時調配的藥膏,並不值得什麼。”
司徒睛看著她笑靨如花,白潤如玉的臉龐上那雙靈動的眼睛一時間竟似在勾魂攝魄一般,原本只是在心中的那股蠢動竟突然好似一下竄到了下面,整個小腹都火熱起來。
他猛地站起來,手足無措地道:“那個……軍師,我……本將……參領……啊,想起來還有點兒事要去做……那個,將軍吩咐的……先走了,告辭!”說著也顧不得失禮,沒等微娘回答就急匆匆地衝出了大帳。
微娘驚訝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解地看向沈殺:“他這是怎麼了?”
沈殺亦不明白,道:“許是突然想起來有事罷。”
微娘搖搖頭:“真是辛苦。”
“別理會別人,你該休息了。”沈殺道。
微娘每日入睡時間是他嚴格控制的,絕對不許破壞。開始微娘還抗議過,可惜對冷麵沈大公子來說,抗議實屬無效,很快就被鎮壓了下去。
沈壓“鎮壓”的方式很簡單,微娘走到哪裡,他跟到哪裡,板著一張臉虎視眈眈著對方。就算微娘再想無視他,這麼大一個人在面前,總不可能真的看不到,最後也只能屈服了。
司徒睛回到營中,深深地吸了口氣,只覺得隨著寒氣的進入,身體裡那股火不但沒熄,反而更旺了。
他的眼前不時閃現著顧軍師那雙雪白柔嫩的腳,還有纖瘦的腳踝,再往上,甚至還微微露著一點點小腿……
他猛地躺到床上,拉起被子矇住了頭。
簾外傳來了黃將軍的聲音:“睛兒,睛兒,睡了沒有?”
司徒睛將蒙臉的被子拿下來,坐起身有氣無力地道:“還沒有。”
黃將軍走進來,看了看司徒睛的模樣,道:“還沒歇著?”
“剛剛去顧軍師那裡走了一趟,”他指了指桌上的藥膏,“去謝他贈藥之情。”
黃 將軍點點頭,道:“不錯,平時多走動走動。”說著嘆了口氣,“想起之前,你娘把你全權交給了我,還說連你的婚事也都一併讓我做了主。可惜舅舅鎮守邊城這麼 多年,一直沒能回到京城裡,邊城困苦,倒是把你也連累了。若是在京城,像你這麼大的年紀,許多連孩兒都有了。”
司徒睛忙道:“舅舅說哪裡話?這麼多年來,舅舅對我的養育之恩,睛兒沒齒難忘。更別提舅舅還悉心指點睛兒的功夫,這些情份,便是親父子也很難比得上。”
黃將軍膝下無子,確實是把他當成了自己兒子在養,這一點司徒睛清楚得很,心裡也很感激。
黃將軍嘆了口氣,道:“總歸是我耽誤了你。”如果他會些巴結上司的手段,就不會一直呆在這裡了。
當下他絮絮又說了很多,末了囑咐司徒睛必須每日按時換藥,這才起身離開。
司徒睛重新躺下,瞪著眼睛看著帳頂,不知不覺中竟然睡了過去。
夢裡,他自己一身紅衣,騎著高頭大馬,在噼啪作響的鞭炮聲不停地向周圍的親戚作揖,他的身後,一頂大紅花轎跟著他,抬轎的轎伕個個身強力壯。
拜了天地之後,兩人入了洞房,喜娘看著傻樂的他,提醒他該掀蓋頭了。
司徒睛看著纖細的新娘腰身,心裡美滋滋地,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