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蓋頭,突然舅舅走過來大聲問他:“睛兒,你的新娘子是哪家的?”
司徒睛笑眯眯地道:“姓顧啊,顧家的。”
周圍有人起鬨:“快掀開來,給我們看看!”
他依言掀開,蓋頭下露出一張花容月貌的臉,看著不勝嬌羞。
眾人大笑,他生怕驚著嬌娘,把他們全趕了出去。
再回轉身看時,美嬌娘已然自己脫下了鞋子,露出白嫩嫩一雙天足,抬頭看著他,目光流轉。
司徒睛著迷地走過去,摸著她的腳:“娘子……。”
美嬌娘任他撫摸,半晌在他耳邊輕輕地問道:“相公,你看我這雙腳,可好看?”
聲音雖然並不粗礪,卻分明是個男子聲音。
他一驚,猛地醒了過來,只覺得身下溼了一片,心跳如鼓擂。
那美嬌娘的臉,分明是顧軍師的模樣。
他站起身,沖帳外喊道:“抬熱水來!”
此時距他睡著不過小半個時辰,伙房那邊尚未熄火,親衛們很快就把熱水抬過來。司徒睛幾下脫了身上的衣服,進了桶中,把頭深深地埋到了水面以下。
做春夢竟然夢到了男人頭上,他也實在是太有出息了!
這個晚上,不止是司徒睛一個人沒休息好,同樣還有人睜著眼睛到天明。
比如說金丹鳳。
再比如說王大平。
自從那天金丹鳳被救回來後,她就一直沒理睬過他。王大平親眼見到她窩在司徒睛懷裡,本來想鼓起勇氣質問幾句,履行一下未婚夫的責任,但看到司徒睛和金丹鳳兩人冰寒的眼神,他原本心中就有鬼,那勇氣便全散了。
直到回了邊城,金丹鳳都不曾再理過他。
這些日子,金丹鳳因著腿傷,一直在營帳中休養。幸好傷勢不重,沒多久便出來走動了。只可惜她現在跟以前相比簡直換了個人,見誰和誰打招呼,就算是最低下的兵士僕役也一樣,可就是不理他。
看到他跟沒見著他這個人似的。
一日兩日王大平還能忍,次數一多他就忍不了了,總想著和金丹鳳說說。
就算不能再恢復以往的關係,起碼也緩和一點兒,別像現在似的,一看到他就拉長臉。
金丹鳳那天到底出了什麼事,他也在心裡猜想過,隱約猜到了一些。只是之後誰都沒再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