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機會,一次又一次地拒絕送到手邊的幫助……根本沒有人逼我留下,只是我不肯離開罷了。
“謝謝你,柳兒。”安適俯□子,虔誠地吻著我的唇,“你曾經問我到底愛你什麼。我想告訴你,你是我唯一能夠觸碰的真實。我想將你困在身邊,長長久久,哪怕只是偶爾看一眼。”
“不過也許潘婧說得對,”他撐起身體看我,眸子裡都是難捨的眷戀,“你是一隻山雀,養在籠子裡終有一天會死掉。山雀要飛,自由才能將它養活。”
“我放你自由,柳兒。”他對我笑,“雖然我也愛你,可是明顯我更愛我的皇位。”
我也止不住笑了。不錯,這就是安適,最真實的安適。
倦意再次上湧,我的眼皮沉重,意識開始渙散。
他依舊抱著我,在我的額上輕輕地印吻,“永別了,柳兒。”
大玄國史·適帝篇:貴妃劉氏,生太子安壽,薨於適帝十年十月初十。
作者有話要說:堅持下去的親才能見到HAPPY ENDING。文還沒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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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
哭聲一片。
我在嘈雜聲中坐起身來。
“啊——”尖叫聲穿破一切嘈雜又帶起一陣新的喧鬧,“詐屍了——”
瞬時安靜,靈堂成空。
我左右看看,發現自己身處一座靈堂,靈堂之上白燭成雙,連牌位也成雙。
左邊牌位寫著一個寫著王守之靈位,右邊牌位寫著王留之靈位。
再往下,連棺材也成雙。我坐在其中一個棺材裡,棺材的蓋板只關了一半,而另一口棺材則已經關上了。
我有些好奇,伸手敲了敲旁邊的棺材,問,“有人嗎?”
門口出哆哆嗦嗦地抖出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撲通一下就在我面前跪下了,“夫……夫人……我知道你死不瞑目……你別嚇小的……安心去吧……”
“你是誰?”我問。
那男子指著自己,結結巴巴地答,“夫……夫人不認識我了?我是王根,是你們家的管家……”
“那我是誰?”我繼續問。
王根抽抽搭搭地看我,“夫人,你怎麼連自己是誰給忘了?您是夫人呀!”
我皺皺眉,指了指旁邊的棺材,“那他是誰?”
王根只差沒給我磕頭了,“夫人呀!那是老爺呀!”
我的手痛,不由得垂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一道傷口橫在掌心。
這明明就是我的手!我從棺材裡出來,衝出靈堂朝外看去。
靈堂身處一間小小的四合院內,此刻已是深夜,屋外黑成了一片,但很明顯已經不在皇宮。
“這是哪兒?”我轉身問攤在地上的王根。
王根奮力嚥了咽口水,回我,“夫人,這是王府。是你家呀。”
我不耐煩地看他,“我是問,這是什麼國傢什麼地界什麼年份?”
“哦。”王根應了聲,一一回我,“這裡是大玄國錦州陵縣,現在是適帝十年十月十五。”
我記得怡妃讓我去流華院那天是十月初七,也就是已經過了八天了。
我正計較,突然門外湧進來一堆人,為首的一個穿著一身道服,一手持一支桃木劍,一手拿著一串符紙。
身後的人一直在把他往前推,“梁道師,你快看看王家媳婦是不是變成厲鬼了。”
梁道師大叫一聲,衝上來撒了我一身的符,大叫一聲“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王氏速回地府報到!”而後桃木劍一舉,直指我的眉心。
“為什麼沒反應?”他喃喃地說了聲,又試了一遍,還是沒反應。
那廂王根摸到他的旁邊,低聲道,“梁道師,我家夫人好像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你看看。”
“是嗎?”梁道師吹吹鬍子,收了劍繞著我走了一圈,而後突然出手,將我的手腕扣住。
“你幹什麼?”我喝了聲。
他鬆開了手,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
“怎麼了?”王根急忙湊上去問。
“你們家夫人一定是在去黃泉的路上撞壞了腦袋,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到了閻王那裡一問,對不上號,於是閻王就把你們家夫人送回來了。”
王根喜形於色,“那豈不是說,我們家夫人沒死。”
梁道師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我剛剛摸到她的脈門了,是活著的。你們家的喪事,就不用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