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他們的地方,所以她想起了仲詞同她說過的那一處。
仲詞又是沉默了少許,而後側頭看向星辰:“也好。”短短的兩個字,其實他還想說更多,只是說不出來罷了。
星辰苦澀一笑,身子後仰抬頭望著夜空,將眼眸緩緩闔起。
一旁的仲詞斂衣而起,他微微側身,窗戶前的兩個身影立刻縮了回去,他搖頭:“回屋吧。”
聞言,星辰頷首起身離開,繞過水井推開了方母那屋的門,而後看了仲詞一眼後將門輕輕關上。
戲看完了,白小葵同來悄對視一眼,耳邊聽見仲詞淡淡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兩位看得可還盡興?”
“盡興。。。。。。”一時嘴快,來悄連忙改口:“不盡興。。。。。。”想想也不對,轉而偏頭看向沉默是金的白小葵:“有兩扇窗,你偏偏要同我擠在一塊,原本才不會給發現。”
惡人先告狀?白小葵氣得就差腳踩著七色祥雲昇天去了。“方才明明是你非要同我擠在一塊,這下倒好,還全怪到我頭上來了。”說完還不忘拉個人證:“莫非你說是不是?”
莫非自始至終坐在衣櫃旁,身子倚著灰白牆面上,胖兔子也至始至終在他的懷裡酣睡。見他遲遲未開口,白小葵不厭其煩催促,催促了四五聲後,莫非終點點頭,白小葵回頭一傲:“你瞧。”
來悄不服,鼻子輕哼了哼:“他當然要幫著你呀。”說完又低嘀咕了一聲:“不幫著心上人,難道幫著外人嗎?”
“那是!”白小葵雙手一攤又一傲氣,然,傲著,傲著,便說不出話來了。
可能是因為屋小的關係,再加上來悄那搖晃的大尾巴,這裡目前空氣稀薄。
白小葵犧牲了自我,乖乖鑽進了胖兔子身子裡,本想著要去角落裡縮到天亮,只是莫非始終抱著不肯撒手,她蹙眉怒瞪後將下巴搭在莫非的胳膊上,望著來悄那左右搖晃的尾巴,打了個哈欠,闔眼進入夢鄉。
第二日是一個陽光明媚,說來,此事也已告一段落,莫非知仲詞暫不會離去,於是將胖兔子交還於他,帶著白小葵先行離開。
來悄吩咐了星辰幾句,撅撅嘴也轉身離開。
“謝謝。”
聽到聲音,來悄又扭回頭,聳肩:“謝謝還是免了,要是哪天你想起我了,就帶點好吃的來郊外找我。”
陽光劃破清晨的霧,它撒下的淺淺陽光映在樹梢上,一陣風吹來,脆弱的樹梢從中間折成兩段倒掛著,就在欲墜不墜之時,有人將它拾起。
即使折斷它依舊可以很美嗎?
重要的是要如何來看待它。
來悄在頂好的陽光下邁步走著,沿著東街集市沒走上兩步,她停步回頭:“你究竟要在後面偷偷摸摸多久?”
那個躲在牆角的魁梧身體真是再顯眼不過了,見事蹟敗露,只得探出腦袋乾笑了笑。
黑幻成人形依舊高大魁梧,他走到來悄面前站定,撓撓臉解釋:“我就不放心你,怕那兩個道士欺負你。”
誰欺負得了她?若是平時,來悄一定從頭數落他一遍,但現在實在沒這個力氣,於是雙手一伸命令道:“抱我回去。”
“不,不好吧?”黑臉漲得通紅,嘴裡說著不好,可雙手倒挺誠實地將來悄抱起,才剛抱著走了兩三步,手心都已溢位了好些汗。
來悄忍不住偷笑,她問:“你沒生氣?”
“生氣什麼?”
“逃婚咯,我都聽見了,你身旁的那個小六,它總是在講我壞話。”
“小六它就愛瞎嚼舌根,再有下回,我定把它的舌根連根拔了。”說完,黑還不忘表明自個的一片丹心:“你逃婚十次,哪怕是一百次我都不會生氣。”
來悄嘟囔著的臉突然咧嘴一笑,她用手盤弄著黑身上那件粗糙的衣料,自言自語道:“難怪她那麼喜歡被人抱在懷裡,原來倒也還不差。”
黑不明白:“你說誰?”
來悄晃了晃腦袋,將臉埋進了黑寬實的胸膛裡,樂呵呵道:“那個笨笨的鬼。”
此時,白小葵只覺背後一涼,回頭望了望再扭回來,莫非問她怎麼了,她搖頭。
回去的路程比來時要快些,大概是因為拉車的馬休息了一宿現精神飽滿。顛顛簸簸,馬車內一路無話,白小葵謎一樣的安靜,莫非也不知道她現在又出神的想著什麼,於是一直望著。而那個視線讓白小葵好不自在,她並沒出神的想什麼,只是不知道要說什麼,總覺得去了一趟酈陽城,自己應該是做錯了些什麼事,說錯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