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否則,為什麼心裡這麼忐忑不安?
亂了,亂了,馬車在上京家門口停下,跟著莫非下了馬車,心中還在思忖,結果一臉直直撞上了莫非的後背,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只聽大屋內傳來熟悉的聲音。
“二位回來了?這兩日去了哪裡?”
猛一抬頭,錯開莫非的身子望過去,白小葵不禁出聲:“歲憧?”
院內,歲憧和小神正下棋對弈,這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見莫非和白小葵臉露疑慮,他便爽朗一笑:“不知可否借住些時日?”
小神將蹄中黑子狠狠落下來,接著,從鼻子裡哼了一句:“恩,也沒多少時日,頂多也就短短數十載罷。”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 …
☆、天庭養的牲口
歲憧何止想在這裡住上數十載,至少,在他與小堇未修成正果前,他是不會離開上京迴天庭的。
於是,眼前出現了這麼個有趣的畫面。
一個雖說是坐下童子的小仙,正厚臉皮纏著莫非口口聲聲求收留。
“就讓我在這裡多住些時日,最多,最多也就七八載,不,十載,你就讓我在這住上個十載。其實,我還是挺能幹的,以後,衣物由我洗,飯由我做,院子由我掃,你只管好吃好喝好玩。”
這一番慷慨陳詞,肺腑之言,莫非聽得都快有些厭煩了,他想不明白,上京那麼大一個地,為什麼偏偏要賴在這裡?
聽說有人要搶了自己掃院子的活,白小葵一個岔神,竟被匹馬給鑽了空子,小神默默落下一個黑子後道:“你又輸了。”
一個晌午,到目前為止,竟一把都沒贏過,更何況物件還是匹馬,她惱羞成怒,把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打亂:“不玩了!”
在這方面,小神的脾氣顯得就比較大氣,它不緊不慢用蹄子理起棋子:“輸就輸了,還耍起小性子了。”
廢話!好歹她在這方面也有些造詣,曾是鄉鎮兒童組五子棋大賽第六名哎,在這裡輸給一匹會飛的馬?
傳出去,讓她這第六名的臉往哪裡擱?
這邊收拾著棋子,那邊已經開始表演起雜耍。
歲憧這回下凡帶足了法力,左手溢位白光輕浮在指尖纏繞,院內的掃帚便從死物變成了活物,右手再輕抬,原先擺放在扶欄旁的剪子也飄過來自動修剪院中那榕樹盆景,正得意之時,兩物莫名其妙打了起來,緣由是,掃帚剛清理完地上的落葉,剪子咔嚓一下,掃帚耐著性子再清理完,剪子又一咔嚓,接著兩物就在院子內大大出手,隨後就聽“啪嗒”一聲,那榕樹盆景被連根拔起,倒在地上。
盆還在,景,塌了。
之後,連著兩三日的糾纏,最終還是白小葵不計前嫌幫歲憧說了句話,她說:“你就讓他住下來唄,這份恩情他一定記得,要是你哪天駕鶴仙遊了,指不定還能倚著他昇天當個小神仙。”
話,在不在理不重要,重要的還是說話的人,莫非光聽著不說話,白小葵權當是他默許了,於是又道:“你要是哪天當了神仙,缺個坐騎什麼話。。。。。。千萬別找我。”
白小葵覺著自己這嘴是越來越欠了,方才差點想說,如果你缺個坐騎什麼話,我倒可以勝任。
這不跟自己要死皮賴臉要跟著他一樣了嗎?
心裡暗暗罵了自己數遍,少頃,也不知是湊巧呢,還是湊巧呢,頭微抬,正對上莫非的眼睛,白小葵一愣,想要挪開,可偏偏眼睛就是不聽話,又過了片刻,她氣急敗壞將手裡捧著的香丟過去,莫非伸手穩穩接住,她輕哼一聲,扭頭看向了別處,莫非瞧著她,忽而笑了一笑。
歲憧正思忖著要不要去廚房大顯身手,那個半時辰前想要出門克服心理障礙的小神,一臉汪然回來了。
歲憧問:“你怎麼了?是不是特難受?我都說讓你別出去了,嫌凡間髒,又非要跑出去。”
話畢,小神道:“我是牲口嗎?我像牲口嗎?我堂堂一匹神馬,她居然說我是頭牲口。”
雖然不明白它在說什麼,但歲憧還是要糾正:“誰說你是牲口?你怎麼能是牲口。”正當小神頗為欣慰時,歲憧接著道:“你明明是天口,天庭裡養的牲口。”說完,他笑:“這樣是不是會好聽許多?”
白小葵看了看小神那不太好看的臉色,想來,這友誼,也是時候走去盡頭了。
友誼的僵局還未破,隨著小神之後,又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姑娘,橘色衣裙邊上繡著碎花,黃色的緞帶纏在纖細的腰上,髮髻上斜插著白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