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經死了,不然怎麼會這樣久都不能醒過來,即使混沌之中,她知道自己在做夢,可就是無法讓自己邁出那道大門。
冰火兩重天,就是她現在處境。
一旁的夢兒看得焦急無比,卻又不敢靠近寒泉半步,這山洞的氣溫本就低到極致,那些人本不讓她跟來,可她執著行事,那些人又得到主子的命令,不敢再逾矩半步,反而把小淚夢當做客人伺候著。
而她此時正裹著厚重的像棉被一樣的外袍,遠遠坐在一塊大石上,看著被寒冰凍結在水池,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傾珂。
記得她剛剛見到這模樣的傾珂,差些恨得將那些人咬死,若不是有人急急為她解釋了一番,還真保不準她就要動用梵隆玉將傾珂從冰裡救出來。還好……她沒有衝動。
☆、31極致寒泉(求訂閱)
沒人知道這裡為何會有這樣一個山洞,裡面竟有這樣一處寒泉。
那些人之所以要將傾珂扔進這極寒之地浸泡,是為了剋制她體內的火毒。至於他們為何知道這種火毒,還全依賴傾珂那燙死人不償命的高溫。
小淚夢已經在這裡守了整整三天,每次感覺自己幾乎要凍成冰塊的時候,就起來四處蹦躂,活動一下手腳。那些人也總是會送來一些食物,她雖然很不解他們的態度為何轉變得如此之快,卻也不去深究。這一想來,她的身上竟有一種傾珂的好死不如賴活著的心態。
別人突然不折磨你,而是對你好了,你如果還是不要命的去各種追究其中因由,怕是一種尋死的作為,她也不傻,有吃的就接著,有被子就裹著。
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被凍在寒泉之中的傾珂,內心焦急火燎,遠遠看見傾珂額頭佈滿了汗珠,不一會兒便順著臉頰滑落。平日裡極其溫和的眉頭深深蹙著,似乎很難受。
這幾天生活過得很是枯燥,小淚夢只得不斷的與傾珂聊天講話,也不管她是不是能聽到,是不是能回答。她的潛意識還是希望能夠在自己說出一句話的時候,能夠聽到傾珂的答覆。每日來為她送飯的人也不多做停留,甚至也不關心傾珂的境況,急得小淚夢以為他們換了一種方式來折磨她們,那便是將她們凍死在這裡……
這日,小淚夢照常與傾珂聊天,講著自己與肖子涵小時候的故事。似乎講得出神了,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已經來到她的身後。只是自顧自的裹著厚實的風衣蹲在池邊。
“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半個時辰後就可以將她撈起來了。”方才這句話完全是小淚夢的自言自語,並未期望能夠得到答案,卻不想一個突如其來一個聲音嚇得她險些滑進冰凍的池子裡。急急的穩住身形,仰起頭看向身後,只看到一個男子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周圍再無其他的人。
方才的回答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小淚夢揉了揉自己麻木的雙腿站了起來,打量著這個男子。
她從未見過這個他。男子穿著一身水色的長袍,身材頎長,生得很高大。小淚夢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人很神秘,這種認知來得很直接,因為他帶著一方銀箔面具,遮去大半的容貌。只能看到面具下方的一雙薄唇,還有方才聽他說話的聲音,粗略的判斷出來,這人年紀並不大。
打量了一下,小淚夢迴想起來他剛才的話語,顯然有些不確定,再次開口詢問:“你方才說,姐姐她快好了?”
男子似乎並不想再回答這個問題,目不斜視的注視著凍在冰中卻臉色紅潤不斷出汗的傾珂,不知面具之下的眉頭是什麼表情,過了許久,才點了點頭。
也不說其他的話,兀自走到小淚夢常坐的那塊大石上坐下,他只穿著很薄的一層衣衫,卻能夠在這樣寒冷的山洞裡這樣從容,一套動作做得行雲流水,似乎要在此等待半個時辰。淚夢因為從小所經歷的事,有一種對人極端不信任的心態。雖然這人給出了答案,卻也不肯靠近他半步,依然立在池邊。
看看傾珂,再看看面具男子。發現他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場,氣場這個形容詞還是她從傾珂那裡聽來的,久而久之也知道了這兩個字的用途,比如現在,她就無法說出這人給自己的感覺,只覺得與這裡的寒冷氣息有一種極端的融洽,即使他就那樣坐著,並不出聲,也沒有一絲違和感。
淚夢是一個不能沉靜下來的性子,安靜的時候總要與傾珂說說話來打發時間。可此時這裡多了一個人,她自然不能再旁若無人的講自己小時候的糗事。經過一番琢磨,決定先打探一下自己的現狀。
“你抓了姐姐和我,目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