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本來想找一個好點的開場白,偽裝一下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想來想去沒有好的說辭,反倒不如直接一些。那人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整個人沒有任何表示,連目光都沒有移動半分。小淚夢愣在原地片刻,突然覺得自己莽撞了一些。
傾珂中的是火毒,這人知道將她帶來這裡,必然是有剋制的方式。她此時開口會不會讓他惱羞成怒,立刻將傾珂扔回黑房子裡關起來。這樣一想,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安。
畢竟還是個十歲的孩子,無論怎樣也不能做到老江湖的沉著。腦海中越想就越亂,越怕自己闖禍,臉色有些蒼白的望著面具人。
卻見他沒有任何惱怒的表現,甚至連動作都沒有改變。微微鬆了一口氣,暗自在心中讓自己不要多話,一切等傾珂醒過來再做商議。
就在她轉身準備看看情況的時候,忽然聽得一句極低的話語,她很是奇怪,欲看向那人,卻又聽得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響從背後傳來。兩人同時看向凍結成冰的寒潭,只見整個冰面竟裂開一條條交錯的裂痕。
淚夢面上一喜,想到剛才面具人所說的話,以為傾珂馬上就要醒過來,有些激動。看著那些裂痕越來越大,似乎整個冰層都會破裂開來,害怕傾珂沒有冰塊的支撐沉下水去。竟然想要伸手去拽她,卻不料腳下一滑,破裂的冰塊一沉,眼看就要將她帶進水中。
面具人抓著她的手臂將她帶了回來。安穩的放在平地之上,低聲吩咐了一句,大意是讓她好好站著,不要亂動。
接著又將目光移向傾珂,此時所有的冰塊已經徹底裂開來,大塊大塊的開始沉入水中,剩下的一些冰屑沒有多少重量的漂浮在水面。
之前因為整個水面結冰,淚夢沒有看見它的模樣,此時看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一處極深的寒泉,即使這水無比清澈,舉目看去,卻絲毫看不到底,只能瞧見幾米以下逐漸變深的水。冰塊全部沉下直到傾珂的身子全部顯露出來,小淚夢臉色一變,因為她發現面具人依舊站在池邊沒有任何動作,似乎並不打算去撈傾珂。
這一下子急起來,也不管什麼提醒,就想跳進水中,卻被那人攔下。
“你……”小淚夢一怒之下,梵隆玉已經開始變色。
就在她張口準備念出銘文的時候,卻看見令人張口結舌的一幕。在她的意識中,傾珂沒有了支撐,肯定會像那些冰塊一樣快速沉入水中,而那潭水深不見底,溫度又極低,必然會讓她丟了小命。
可實際的情況是,整個潭水開始升騰起一股白色的水霧,就像煮過的沸水冒起白煙一樣。傾珂並沒有沉下去,反而極為自然的漂浮在水面。
小淚夢目瞪口呆的看著,有些不能理解這樣的現象。
“三天零三個時辰,多一分不可,少一分也不行。再等一刻鐘。”說完這話,那人似乎也鬆了一口氣,收回攔著淚夢的手臂,走到大石旁坐下。
事已至此,淚夢自然也無法逞強,她並不清楚傾珂的身體情況,也不敢盲目的將她救上來。
在她的記憶裡,這個一刻鐘,是她有史以來過的最漫長的時間。
三天的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情,比如一場戰爭的籌備,又比如一場人數眾多的截殺……
直到三天以後,君滄墨與胡娜等人終於在一處小村莊安定下來。正如君滄墨所設想的那樣,死亡谷邊緣的風暴只是幻術,他也輕易的破解了其中的奧秘,一行十幾人藏身於沙漠之中。
鬼影如幽冥一般從那些人中抓來一個,絲毫沒有驚動其他人,這算是一個意外收穫。
他們從這個人的身上發現了眾多陰謀。其中最大的一個,便是這些人並不是衝著君滄墨來的,而是格楽位於死亡谷外沿的一處小鎮……
胡娜的臉色有些陰霾,顯然也是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性。
“看來有人沉不住氣了。”這是胡娜最後得出的結論。君滄墨的神色看起來比她好上很多,依然是那個呼風喚雨的冷麵公子。
回覆胡娜的話也只有一句:“狐狸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
至此,他們依然沒有任何關於傾珂的訊息,彷彿一切都陷入了僵局。傾珂與淚夢兩人似乎從人群中蒸發了一般,沒有任何訊息。連胡家經營多年,遍地紮根的情報網都未能打探出有用的資訊來。不過倒是得到了另一樁事件。
聽聞烏蘭國派了使節前往格楽。國與國之間互相走訪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件,真正吸引胡娜他們的是因為烏蘭國派出的人。
此次前往格楽的使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