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她依舊維持著雙腿跪地的姿勢,剛毅的少年臉色一變,急急的讓開了身子,手忙腳亂的想要將她扶起來,她卻不願起身,他又不敢過多的接觸她,一時間,整個空間都瀰漫著一股尷尬焦急的氣氛。
白髮老者緩緩從屋外走了進來,見著傾珂長髮披散在肩,嘴角殘留著血跡,面上表情是強忍著疼痛的糾結,來到她的面前站著,生生承受了她這一禮:“你先起來罷,老夫既承了你的大禮,必當竭盡全力救治。”得到老者的允諾,傾珂這才放下心來。
她能醒過來,身上還纏著紗布,想必這小屋的主人必定會醫術,再想不出其他辦法,傾珂唯一求他們。就算……就算不能將他完全救好,至少要維持著他的生命,她才有機會去找人求救。
只要他沒事,一切便好……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還有一更。)
☆、19 做個交易
羌格城郊的行宮之中氣氛沉悶。一個身著宮廷華服的女子倚在大廳外的高大木柱上,目光久久的望著大門方向,似在等待什麼。聽得外面傳來的腳步聲,立即邁步走下臺階,待得看到來人的身影便開口詢問。
“怎麼樣?有訊息了嗎?”
來人正是君滄墨的隨身侍衛符天痕,連日來,四處明察暗訪,甚至連羌格皇宮都曾偷偷潛入,所有可能的地方全部摸查透徹,依舊沒能找到君滄墨的蹤跡。原本俊朗的容顏添了幾分風霜,符天痕直直的與她對視。聽了他的回答,女子只是發出一聲微不可及的嘆息,得到的答案與前些天幾乎一模一樣,她早已經再泛不起波瀾。
“天痕,你迴天琴去吧,協助九王打理朝政,切勿讓心存不良的人鑽了空子。”女子一身金色華服,長裙曳地,轉身之時帶起地面的一陣灰塵,細小的微塵飄蕩在半空之中,再緩緩落下。
符天痕目光一暗,壓抑著焦急問道:“那皇上……”
“皇兄乃是我天琴的皇帝,自然承了天地福澤庇佑,就算今日我們未能尋見他,靈若心中也認定他吉人天相,定不會如此便丟了性命。”住在這行宮之中的女子正是從天琴遠嫁而來的君靈若,與君滄墨生得幾分相像的容貌絕豔迷人,搭著這身華貴的宮服更是宛如盛開的金色太陽花。
“子鳶留下陪在我的身邊,一來便於我與你的聯絡,再則……尋找皇兄的事情就交給她罷……”說完這話似乎有些疲憊,一雙美眸黯淡了幾分,沒有多少光彩,轉身就要進入主殿休憩。
符天痕站在院中看著她的背影,就在她的身影快要消失之際,緩緩開口:“格楽王室已經擇了吉日,定下婚期。”
金色的身影微微一頓,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過了許久,才再次邁出步子朝裡走了去,在她消失的同時一句輕淡的話語飄出,不帶任何情緒:“我知道了。”
最終,應了靈若郡主的吩咐,符天痕領著幾名侍衛離開了羌格。
夜幕漸漸落下,君靈若躺在軟榻之上,半撐著身子,長袍的裙裾鋪在邊沿,腰間配飾的五彩流蘇直直垂到地面,雙眸微閉,長睫毛在燈光下微顫,連帶她的容顏也半遮在帷幔陰影之中。
子鳶從外室走了進來,手中捏著一份方正的冊子,整體皆是鎏金打造,極致奢華名貴。
來到這行宮之中,代表的便是整個天琴,所有人都不敢有一絲懈怠,子鳶也換了一身宮女的服飾,恭敬的走到君靈若身側。
“這是白日裡宮中送來的冊子,郡主要過目麼?”君靈若即使不看,自然也知道那冊子裡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兩國交好乃是天下繁榮之大幸的一些話……
君靈若並未睜開雙眸,只是抬了抬搭在腰間的左手,輕啟唇瓣:“不必了。”她雖是如此回答,子鳶還是翻開冊子,站在一旁提醒道:“婚期定在下月初八。”整個室內靜得似乎能聽見塵埃擦肩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君靈若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一室的寂靜之下映襯著閃爍的燭光,猶如歲月安好開出一朵明豔的花。
“郡主,還有一事……”聽子鳶欲言又止,君靈若終於睜開雙眸,一雙水靈的眸子泛著淡淡的水霧,側目望著一旁的子鳶,淡淡道:“何事?”
燭光搖曳,二人的影子在投在室內的牆壁之上,輕聲細語,一聊便是好幾個時辰……
自傾珂醒來以後便再也沒有真正的睡好過,日夜守候在君滄墨的床前,關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及每一個微小的變化。
時興的爺爺答應她竭盡全力的救治君滄墨,她自當感激不盡,可三日過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