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悄悄將他們埋在此處。
官兵得知鎮中安全,紛紛湧入鎮裡,經過一日急行軍,他們也都累了,況且如今天氣漸冷,人人都想能找個暖和的屋子升火取暖,但當他們進入鎮中心是,變故發生了。
自四面民居之中,小隊小隊的和平軍戰士空然現出身來,也不知數量有多少。官兵一面驚怒地叫罵,一面揮舞兵刃抵擋,且戰且退。可這白水鎮街巷蜿蜒曲折,由大大小小數十座小橋連線在一起,再加上不時有小隊的和平軍自左右突出,官兵人數雖然不少,卻很快被分割開來。
一隊官兵在員獨目副將的帶領下,跳進齊膝深的一條小渠,而從兩側居民院中,冷箭有如毒蛇的目光般,一個接著一個穿入露出空檔的官兵身上。那副將早扔了馬上長兵刃,只提著柄重劍,一面撥打著箭矢,一面怒吼道:“將軍有令,就地結陣作戰,將軍有令,就地結陣作戰!”
他們一面喊,一面順著那水渠前行,那副將甚是勇猛,當一員和平軍將領衝到他面前時,他眼眨也不眨便一劍砍出。和平軍將領橫刀便格,但臂力明顯不如對手,刀被震得盪開,那副將雙臂一擺,劍再次砍出,兩人兵刃二次相交,和平軍將領的刀脫手飛出,不待他逃走,那副將第三劍已經刺出,自他胸中貫入。
那副將踹開屍體,繼續前行,大呼道:“將軍有令,就地結陣作戰,潰逃者斬!”他所到之處,和平軍雖佈下赤龍陣卻也無法阻擋他,連著斬殺了四員前來挑戰的和平軍將領之後,他的部隊數量迅數增加,從和平軍的分割之中衝出一條路來。
由於巷戰之中無法看清敵我軍情,被猝然襲擊者極易潰散,官兵原本已無鬥志,但在這副將勇悍地帶領之下,卻漸漸在這一處逆轉了過來,他們連番衝殺,終於接近到涼水鎮的邊緣,眼見著就能從這被鮮血染成紅色的水鎮中脫身了。
那副將暗暗鬆口氣,他假傳將令,拉出這許多人來,終於護著自己逃出生天。他一個人固然勇猛,但在這混戰之中個人的勇猛只能激勵士氣,卻不足以倚恃,因此才將這許多將士聚在一起。正當他當先繞過最後一家院子時,他的心忽然一沉。
眼前,數百個和平軍弓箭手或蹲或立,弩矢盡數對準這路口處,那副將反應甚快,在和平軍弩箭齊發的同時一個翻滾,也不提醒身後的將士,便藏到了院牆之後。緊隨著他的十餘人則沒有那麼幸運,被這亂箭射得周身有如蝟刺。
“往回走!”那副將咒罵了聲,又領著這百餘官兵殺了回來。他衝得半途,眼見身邊聚計程車兵又多了近一倍,心中越發著急,若是人數多了,在這複雜的地形中難以指揮,只怕反而會惹來麻煩。
“鍾大人,你看,許將軍!”心中正在想著主意,身旁一小卒忽然嚷道,只見前方這支蘇國官兵的統帥許達在小隊衛士擁簇下,且戰且行,正在向這邊靠過來。這鐘姓副將暗暗叫苦,本來人多便不易脫身,再加上主將這個敵人必欲得之而心甘的目標,自己今日只怕要戰死於此了。
“鍾彪,快過來與我會合!”許達也見著他,揚聲高呼道,鍾彪心中罵娘,卻不得不領著部下向那邊殺了過去。和平軍將士抵不住這兩邊夾擊,漸漸退開,讓他們集在一起。
“向東殺出去!”許達下令道,鍾彪心中不願,便在混戰者漸漸與許達拉開距離,待許達轉過一條巷口之後,他忽地一轉身,反向而行了。
“大人,為何往回走?”一士兵問道。此刻殺聲漸歇,這條街道有如塗了紅漆般,到處都是屍體。鍾彪一指地上的一具屍體道:“跟著他走,遲早會這樣,大夥分開來突破更容易些。”
“正是,逆賊見了許將軍那等高官,必定蜂擁而至。”一士兵理會道,“我隨鍾將軍殺了半日,身上連皮都沒破上一塊,鍾將軍乃大福之人,我跟鍾將軍走!”
他周圍大多是他收攏得來的部下,紛紛聲言要隨他走。鍾彪聽得雙眸發光,心道:“當初李均不過千餘人能縱橫天下,如今我有這百餘人,即便不能象李均一般稱霸一方,起碼也可成一番事業。如今蘇國崩潰已是難免,正是大丈夫舉事之時,死在此處一文不值,若是奪了那三五座城池,我便是稱孤道寡又有何不可!”
野心一起,他便有意將這百餘人帶走。這一路上僅遇上零星的戰鬥,當行到鎮西側之時,他再看周圍,那百餘將士只折損了十餘人而已。
此次他小心得多,在出鎮之前派了個機靈計程車兵先去觀望,那士兵只伸出了個頭立刻便又縮了回來,臉色大變道:“不好,逆賊!”
鍾彪聽得面如土色,看來和平軍早將弓箭手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