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跨了兩步,戰斧一橫,那老兵的首績便飛了起來,脖腔中鮮血噴出足有三尺高。
“萬歲,萬歲!”那獨目濃須的和平軍將領第一個登上城,城下的將士都興奮得高呼了起來。
……
“萬歲!”
數萬人高聲呼喊,聲音足以刺破長空,震碎天上的雲彩。
緊隨著那獨目濃須的和平軍將領之後,一個羌人勇士略有些笨重得登了上來。他一手提著九環大刀,一手舉著一面紫色龍旗,在城頭找了處裂縫將紫旗插了進去,回過頭來便砍翻一個迎上來的官兵。
城下的歡呼聲更大了,這兩個和平軍將士護住所佔的垛口,不過片刻間,便又有十數個和平軍將士攀了上來。
“鍾彪!鍾彪!第一個登城者是鍾彪!”識得那獨目濃須武將計程車兵都大呼,鍾彪聽了咧嘴一笑,他在戰場上縱橫多年,向來是默默無聞的角色,幾曾有過這番榮光。李均在陣前仰望,臉上露出一絲思考的神色,問身旁的董成道:“那當先衝上城的,便是你在涼水鎮收伏的鐘彪?”
董成臉上也禁不住浮出自豪之色,但這絲自豪旋即被另一種異樣的心情代替了,雖然自己的部將取得這攻城的頭功,但所攻的卻是自己曾經發誓效忠的王朝的都城。他沉聲道:“不錯,此人甚是勇猛,也頗有智計。”
李均垂下頭去,慢慢思索什麼,過了會,他又問道:“此人可曾在陸帥帳下效過力?”
“那倒不曾,此人是五年前投入官兵的,投入官兵之前據說也是傭兵。”
李均心中“登”地一下,他看著鍾彪的身形眼熟,只道是當初在陸翔帳下時認識的人,如今聽來,這個鍾彪似乎是另一個人。
“不會這麼巧吧……”他心中暗想,但旋即將這念頭甩到一邊,此刻正是關鍵之時,他必須全神貫注於指揮調動將士。
“反擊,反擊,將他們趕下去!”
一個武將聲嘶力竭地呼喝,夾在官兵之中衝了過來。鍾彪獨目圓睜,戰斧蕩著罡風,如旋風般迎著這武將衝過去。兩隻纓槍毒舌般向他胸喉處刺來,但都被他戰斧盪開。那兩個官兵尚不曾收回纓槍,鍾彪一斧過去,便將其中之一從頭至腰劈成兩片,緊跟著一抬腳,踢在另一個官兵下身,那官兵棄了兵器捂著小腹跪了下去,鍾彪卻毫不遲疑又是一斧,那官兵的頭飛起老高,撞在那大叫反擊的武將身上。
“逆賊!”那武將倒也有膽氣,不曾被鍾彪的氣勢嚇倒,挺槍便刺,槍尖如毒蛇吐芯般伸縮不定,槍纓如蝴蝶般上下飛舞,讓人眼花繚亂。但鍾彪卻毫不理會,挺胸迎著槍便踏向前去,戰斧只是簡簡單單從頭上劈了過去!
“吐吐吐!”一連數聲,那武將的槍尖在鍾彪胸甲上刺出五個窟隆,每個窟隆都向外冒出鮮血,但每處傷都只是破了鍾彪面板,而不曾刺入胸腔之中。反觀武將自己,頭顱如頭被切開的西瓜般分成兩片,紅的白的流了出來。
“哼!”鍾彪一腳將那武將屍體踢飛,橫著戰斧,怒瞪獨目,吼道:“誰還敢來?”
官兵見得他全身浴血,威風凜凜有若殺神一般,哪裡還敢上前。官兵的反撲變成了潰退,而利用這時機,又有數十名和平軍將士登陸了城。他們迅速向左右殺去,將已然動搖的官兵驅趕開來,佔據了更多的城垛口,從而也讓更多的和平軍戰士攀了上來。
官兵此刻從其餘所在緊急抽調了人員殺了過來,暫時穩住了陣腳,雙方便在兌金門上的城垣展開了激烈爭奪。但城上空間有限,雙方數百將士擠作一團,誰都無法施展開來。
“衝車!”李均在城下望得明白,揮了揮手命令道。
不過片刻時間,一架由百十名力士衝車便來到兌金門前。這些力士也不管城頭的戰事,喊著號子一齊用力,那衝車“砰”地一聲,城門四周被撞得灰塵簌簌而下,便是數十丈外,也可以感覺到巨大的震動。
“嘿喲、嘿喲、嗬!”力士們的號子聲雜在戰場中的殺聲裡,並不顯得引人注意,但衝車卻應聲又撞在城門之上,撞角所觸之處,銅皮包著的門被撞凹進去一截。城門裡的官兵也被震得倒在地上,不能再用重物撐住門。
“轟!”接二連三的衝車撞擊終於在城門之上開了個洞口,內外計程車兵相互可以看得到對方,官兵眼見外頭和平軍的聲勢,更不敢留在這兒,因此再撞得幾下,這高大厚重的城門終於被撞倒在地上。
“萬歲!”和平軍中再次傳來萬歲的呼聲,這是今日裡第三次呼喊了。不等力士們移開衝車,和平軍便從他們身側衝了過去,直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