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赤嶺,督帥赤嶺的洪軍攔住柳光,而錢涉燁待北方援軍抵達之後御駕親征,集中力量一舉擊破柳光。
衛黃趕到赤嶺之後得知柳光已攻了三次,赤嶺守軍依馬濟友之命以不變應萬變,將這三次試探性攻擊擊退。
“柳光老賊在我國土上猖狂,我如何能在此坐視不理?”衛黃見了這些小心翼翼地將士氣便不打一處來,原本自己是作為統帥二十萬大軍的主帥出征,但結果卻成了一員先鋒,到了前線卻又要看己軍的窩囊樣。
“大將軍有言,柳賊以精兵猝然來襲,利在速戰,我軍只須依著這赤嶺關死守……”
“死守死守,你們只知守在這等死!”衛黃冷笑:“赤嶺關不過能阻柳光老賊一時罷了,他若是多花費上十餘日,向東奪取安宜,在安宜乘船順洪河而下,便可直逼海平,你們在此坐視京都失守不成?”
衛黃的擔憂也並非全無道理,柳光若是乘船順河而下,以如今海平附近的兵力極難擋住他,但此策最大的缺點便是太過冒險。柳光為讓洪國與馬濟友猝不及防,不過率十餘萬軍而來,如若孤軍深懸後路被斷的話,便只有坐以待斃了。
柳光在赤嶺關下捋須遠眺,心中已經基本上拿定了主意。連日他派小股人馬佯攻,以觀敵軍對應之策,而今看來,敵軍分明得了死守命令,不會輕易出關,要擊敗賊軍,強攻則代價太大,最好的方法仍舊是誘蛇出洞。
“都準備好了?”他問身邊的韓衝。
“如大帥吩咐,一切都已準備妥當了。”
“傳令拔營東進。”柳光眯著眼,微微一笑。
大軍乘著夜色拔營離開,等次日關上守軍飛報衛黃陳軍大多離開只有小股部隊在城下虛張聲勢之時,衛黃大怒道:“我說了要出關與柳賊大戰一場,你們再三以大將軍之令阻止於我,如今好了,柳光老賊必定是東向攻打安宜去了。安宜城小兵微,如何能守得住?”
諸將都面面相覷,一將遲疑著道:“柳賊此去,恐怕有詐。”
“自然有詐,他佯攻赤嶺,迫大將軍聚兵於此,然後再用小股兵力在此牽制,自己卻去攻打安宜。如今之計,惟有先破城下殘敵,再追擊柳光。敵軍遠道而來必定疲憊,我軍在城中休息多日士氣正銳,必能一舉擊破陳賊!”
眾將還待勸衛黃慎重,但衛黃卻再也不聽,下令道:“備馬,留下一萬人實這赤嶺關,其餘將士都隨我出關破敵!”
“衛將軍且慢,若是柳光老賊有詐,待將軍出城之後以小股兵力阻住將軍,主力卻來攻打關隘,一萬人只怕難以守住。”一將道,“末將願隨將軍出關立功,但以將軍神勇,無須大軍便可攻破賊軍,還是多留些兵馬在關中以防不測的好。”
衛黃給他捧了一捧,心中怒氣稍平,道:“你等終究還是膽小,這樣,我領三萬軍出外破這關下陳賊,若是陳賊兵敗,你等留下一萬人守城,其餘與我一起追擊,乘勝直搗柳光後背。老賊便是再有詭計,也無法施展。”
眾將心中雖然依舊擔憂,卻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依衛黃之言行事。
衛黃領著三萬騎兵將士自赤嶺關南面三座門中魚貫而出,如三道激流般衝入已經所剩無幾的陳軍之中。留下的陳國軍隊不足三萬,其中大半倒是攻下中行後編入陳軍的中行將士,因此雙方一觸之下,陳軍陣勢便被擊散。衛黃縱兵穿插,將敵軍分解得支離破碎,再也無法重整起陣形。
“著!”衛黃大吼一聲,手中大刀風般舞出,罡勁激盪著斬向迎面而來的一員敵將,那敵將橫戟相迎,卻被衛黃連人帶戟劈成了兩半。不待他倒下,衛黃雙手一扭,刀又橫著劈了過去,將一手執長矛想刺他馬的陳軍頭顱斬下,又砍進另一士兵的肩中,將那士兵從肩到胸劈開一半來。
“哈哈哈哈……”衛黃殺得痛快,眼見敵軍敗勢已定,都開始四散奔走,他心中冷冷哼了聲,憑藉自己勇武,遲早是要位居馬濟友之上。
“傳令向東追殺!”他舉起大刀,若是敵軍全向東敗退,那證明柳光確實在東方有埋伏,但看敵軍四散奔潰之勢決無半點虛假,這證明柳光不曾有所準備。
……
李均伸手攬住紀蘇柔韌的腰肢,將她拉得更靠近自己一些。
紀蘇微抬起眼瞼,臉上浮起一團紅暈,眼波流轉,在握著自己纖腰的大手上停了會兒,又停在了李均的臉上。雖然成婚也經一月有餘,但那羞澀卻依然。
李均長長吸了口氣,風中傳來紀蘇身上的幽香。他左右望望見近處沒有人,禁不住把臉向紀蘇臉上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