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休息了一會兒,狄螭才睜眼,便見狄御面色蒼白的站在他身邊,緊緊的盯著父親神色。
“御兒莫怕。父皇無大礙。”紋平帝溫聲道,“今日殿上,皇兒可是令朕刮目相看。”
狄御咬唇低頭,不做聲。
紋平帝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問道,“御兒,前日衡兒的事還記得吧?所謂欺君,便是欺瞞君主。騙是欺君,瞞也是欺君。”
狄御頭埋的更低。
狄螭轉頭問貴和,“衡兒呢?”
“呃……回皇上,二皇子剛回皇子府了。”
“回去了?這宣政殿可還沒打掃。”狄螭幽幽的說,“御兒,衡兒年幼,又大病初癒,你竟未親自送他回去?”
“父皇……”小太子忽然開始同情朝堂上的那些大臣,這父皇怎麼那麼精明啊!
狄螭輕嘆,“你們是朕親子,怎地一個、兩個都投靠了外人?”
“賢妃娘娘卻也算不得外人……”貴和小聲嘀咕。
紋平帝斜睨貴和一眼,“說,怎麼回事。”
“您心裡明白就行了,微僕說出來,您定又要賞罰分明瞭。”貴和嘀咕著,看君王臉色不善,趕緊道,“千錯萬錯,都是微僕的錯。微僕適才看您實在……”貴和想說,難受的快昏厥了,可怕嚇到旁邊的太子,又把話吞了回去,“可那幫朝臣們卻仍不依不饒的,絲毫不能體會您的辛苦。二皇子身子才剛好,在這裡也等了近兩個時辰了。臣看不過,就著人找了賢妃娘娘過來看顧著些。”
“你可知,這朝堂後宮是來不得的?”紋平帝聲音清冷,眸光如冰。
貴和哆嗦了一下,低聲道,“微僕該死,微僕說錯了,是著人請了東學太傅過來看顧著。”
宮學太傅是皇帝的家臣,雖然不能上朝議政,卻可出入朝堂,方便教導皇子。狄螭聽貴和改了口,便只冷哼了一聲。“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