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如未經人事的少女。
梓童是前朝的帝王對自己極端敬愛的皇后的稱呼,梓橦木只養在宮廷裡。武家是四國開國的功臣,不知何故得了一片梓橦葉子。
四國開國後不久,女子地位越發受到打壓,宮廷裡的梓橦不知何故,便都逐漸枯萎。直至武承帝時,已是無人再見過這代表了女性至高德行情操的樹木了。
武家被滿門抄斬,武鋒入贅烏家,不要說金銀珠寶,便是連父母的遺物都沒帶出來一件,偏只鬼使神差的藏了那片梓橦葉子在身上。
婚後,接連生了兩個傻小子,他雖喜愛卻覺無聊。等到終於生了一個女兒,卻沒了妻子。他悲喜交加,便將這梓橦的葉子埋在院裡,全當是對此生心中最重的兩位女子的寄託。
沒成想,那梓橦葉子竟發了芽!且日日茁壯,生機盎然。烏雅羽芽兒的乳名,便是由此而來。
從前秦澈愛極這棵樹,每次來都要對那樹私語、輕撫半晌。還總用它取笑烏雅羽,說她命中本該富貴至極,卻跟了他這麼個四海為家的窮小子。
梓橦並不如何高壯,卻有其奇異之處。枝幹走勢峭蕭如少年,片片樹葉葉形都是不同,又琳琅的裝點出嫵媚。且終年一抹煙雨迷濛、如詩如畫的綠,不畏風霜雨雪。
烏雅逍拉著烏雅羽到那樹下,指了指那枝幹上的一塊絲絹,“澈走後,它便常鬱鬱寡歡。你進了宮,它更是再不見歡顏。若不是我綁了你的絲絹在它枝椏上,慰藉它相思苦,今日不定成了什麼醜模樣。”
烏雅羽輕笑,伸手撫著那光華溫潤的枝幹,想起昔日樹下與秦澈共度的那些時光,不由斂了雙目,垂了眉尖。
烏雅逍見小妹神色,話鋒一轉,“我在丞林閣曾查前朝古書,書上有一段很有趣的記載。前朝習俗,每個正妃入宮之時,都可以選一棵沒主的梓橦。若是最終封了後,且帝王敬其為梓童,便可以和帝王到那棵梓橦樹下祈福。若是祈福後,那梓橦感受到兩人心意,會顯吉瑞之兆。那時帝王便要遣散後宮其餘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