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追著江兮淺一行的背影離開。
眾人轉頭很是詫異地看著她,有人慨嘆、有人癟嘴、也有人很是鄙夷。
愛慕三皇子的女人何其多,但能讓他動心的卻只有江兮淺一個。再加上那可是先皇賜下的聖旨,等同先帝賜婚,試問這世間有哪個女子會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的?
只是不管江兮淺、姚瑤溪,還是後來匆匆追出去的蘇雲琪,以及大廳內的眾人都沒有發現。
在甄寶齋二樓大廳臨街開啟的窗戶對面,小酒樓的雅間中。
那窗戶微微開合間,一道暗影,眸色狠戾。
“沒用的廢物。”身著大紅色寬袖勁裝的女子,語氣狠戾帶著決絕,“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本尊要你何用。”
說著,揚起手全身內勁運於掌上,在她面前,兩名女子恭敬地跪倒在地。
“尊使教訓得是。”熙寶珠咬著牙。
“砰——”
朱雀一腳將她踢開,“哼,這麼多年竟然連個男人都抓不住。”
熙寶珠低首垂眸,死死地咬著牙承受著胸口處的鈍痛,強忍著喉頭的猩甜,又爬回來跪倒地上。
“哼。”朱雀被氣得不輕,總部已經傳信,青龍已經帶人在來的路上,如果她在完不成任務,只怕到時候她這四使的位置不保不說,就連小命都要賠進去。
主人向來喜怒不定,她真的非常恐懼。
熙寶珠抿著唇,她深吸口氣,良久才一字一句道,“尊使,屬下有話要說。”
“嗯哼。”朱雀雙手環胸,斜靠在窗欞上。
熙寶珠咬著牙,“那個蘇姑娘看起來與江兮淺積怨甚深,若是我們……,江兮淺與那蘇姑娘大庭廣眾之下的爭辯,還有那蘇姑娘公然追著江兮淺而去,到時候那江兮淺必定是第一嫌疑人,咱們再……,主人想要江兮淺的眼珠,定然會很順利。”
“……唔。”朱雀雙眼微微眯著,眺望著遠處,碧空如洗,藍天白雲;薄唇微抿,眉宇微微顰蹙,掛著跪在地上的熙寶珠,她眸中飛快地閃過一道什麼,她深吸口氣,“本尊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三日,本尊要見到江兮淺的那雙眼球。”
眼前頓時浮現出那張透著稚嫩卻已經依稀可見絕代風華的臉上,眉若遠山,眸若星子,小巧精緻的瓊鼻下,粉唇如櫻。尤其是那雙清澈明亮好似會說話般的眸子,一閃一閃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毀掉。
感受到朱雀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熙寶珠身子顫了幾顫,“是,屬下明白。”
“至於本尊應下你的事情。”朱雀視線朝屋內靠近門口的角落處一掃,一名身著大紅繡芙蓉高腰對襟襦裙、梳著時下流行雲柳髻的女子走出來,慢悠悠地跪倒地上,雙手交握縮在袖中,平放到距離膝蓋約莫半臂的地方,頭叩到手背上,聲音清冷帶著恭敬,“屬下赤蓮參見尊使。”
熙寶珠的心驟然慢了半拍,這……這人竟然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穿著、打扮都不差分毫;她瞳孔微縮,終於明白當日朱雀口中的話是何含義。
組織中從來不缺熙寶珠,她死了;他們還有無數個替補的存在。
她該慶幸的,慶幸自己沒有輕舉妄動。
“從今兒起,赤蓮你就是安國公府公子的正妻寶珠郡主。”朱雀眸色暗了暗,“赤月,你就以含春那丫頭的身份回去吧。”
熙寶珠恭敬地磕頭,“是。”
其實她真的很想開口,問含春如何了。可是她不敢,因為她知曉,既然朱雀能開口讓她以含春的身份回三皇子府,那證明含春定然是不在了……
“別讓本尊失望。”朱雀面色冷硬。
“屬下明白。”熙寶珠身子狠狠地顫了幾顫。
*
當天下午,江兮淺和姚瑤溪在有間客棧分開之後。
素衣本想替她準備一頂軟轎,雖然已過午時,可夏日的陽光依舊灼熱,江兮淺卻搖頭拒絕了。
多日未出門,她還想再好好看看;便是曬曬太陽,那也是好的。
“小姐,咱們還是打道回府吧;鳳都的夏日這般炎熱,您瞧這街邊的小攤都撤了。”素衣很是擔憂,取了把油紙傘給江兮淺撐著,素心則手握團扇,邊走邊搖著。
江兮淺臻首微擺,“街邊小攤雖然撤了,可兩邊的鋪子卻有不少;這天氣越發炎熱,咱們去錦繡坊看看有沒有什麼新料子,給我娘做兩身夏衫,順便也給你們做兩身。”
“謝謝小姐。”不管是素衣還是素心都很是開心。
錦繡坊,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