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樓外樓旗下的產業,卻網羅了天下最頂級的繡娘,做出來的衣衫不僅做工精緻,就連設計也都是獨一無二的華美秀雅。
“謝什麼,你們自然喚我一聲小姐,這些都是你們應得的。”江兮淺輕聲笑道。
“噠——噠噠——”
“踢踏……踢踏……”
江兮淺眉宇稍微顰蹙,抿著唇,稍微轉頭,瞧著不遠處約莫百米開外的地方,楚靖寒走在前面,身旁那人身著紫金香繡四爪金蟒錦袍的男子,身後跟著十來名身著朝服的官員,兩邊上百命士兵將老百姓隔絕在外,只能遠遠地看著。最後面是遙遙緊跟、抬著妝奩的宮人們。
“這是……”素心不解。
“瞧著應是他國來使。”江兮淺嘴角微微勾了勾,她本不想這麼快與他們照面卻不想在轉頭的剎那與楚靖寒四目相對,她只微微頷首;卻注意到另外兩道灼熱的目光,她不得不點頭示意。
陸希辰微微頷首,本想到驛館之後再慢慢尋找,卻不想這麼快就遇上了。
“小姐與那人是舊識?”素衣觀察得很是仔細。
江兮淺眼神略微有些飄忽,顰眉蹙頞,眼底帶著淡淡的憂慮色,“往日各國遊醫,曾有過數面之緣。”
“小姐可要過去打個招呼,瞧這架勢,三皇子應是他們的領隊呢。”素心心急口快。
“呵呵,過去作甚。你瞧三皇子旁邊的男子,身著蟒袍,想來應該是一位皇子。今兒早上才在甄寶齋與那西蜀公主起了爭執,這個時候過去豈不是自討沒趣。”江兮淺唇角微微勾著,揚起一片淺淡的笑容,“看來我們也應該回府了。”
陸家三哥到來的訊息,她想應該告訴大師兄和凝兒那丫頭的。
“是。”素衣和素心雖然很是疑惑,瞧小姐這模樣,分明是有話沒說。可是她不說,她們也不敢問。
江兮淺剛轉身準備離開,原本立在那紫金香男子身後的陸希辰卻陡然俯身在他耳邊說說了幾句什麼,隱隱約約能看到兩人之間的互動,不知為何江兮淺心中陡然福氣一股不好的預感。
“素衣、素心,我們走吧。”
江兮淺急急地撂下一句話之後,拉著兩人轉身快步走進錦繡坊中。
不遠處,陸希辰眉宇微微挑了挑,嘴角掛著淺淡卻意味深長的薄笑。
“希辰看到了什麼,笑得這般開心?”西蜀四皇子蘇雲禛臉上帶著打趣的笑容,“不知可是瞧上了剛才那轉交處匆匆離開的姑娘?”
陸希辰嘴角斜斜勾著,“四皇子若是閒了,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尋到雲琪公主,方是正道。”
“……喂,希辰,你太不厚道了吧。”蘇雲禛小聲嘀咕著。
楚靖寒卻是瞳孔微微縮了縮,兮兒為何那般神色慌張,難道發生什麼事了?
一路,各人都帶著不同的心思。
江兮淺的出現好像一個插曲般,打破他們原本表面的寧靜,而後各自遐思。
從錦繡坊回府,江兮淺的心久久平靜不下來。
陸家三哥就是隻狐狸,常年混跡官場,以二十稚齡便已經位極人臣,手段之狠絕,處事之圓滑,無人能及;至少在她生平所見的人當中。
她平日裡會笑稱容凌是隻笑眼狐狸,殊不知那陸家三哥便是狐狸它家祖宗。
想想曾經在陸家莊時,她曾親眼所見膽敢對陸希凝起歪心思的某貴家公子;被他整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結果悽悽慘慘慼戚地回家之後,第二天還提著禮物過府拜訪對陸家三個感激涕零。
他就是有那種將你賣了,你還能將他當做救命恩人的本事。
江兮淺深吸口氣。
“小姐,可是發生什麼事了?”素衣有些擔憂。
“不妨事。”她擺擺手,“這兩日若薇的身體恢復得如何?”
素心很是疑惑,眼眸微微閃爍著,“若薇姑娘的身子只是大悲大喜,心情跌漲反覆,如今已沒有大礙。”
“……嗯,讓她過來一趟。”江兮淺擺擺手。
若薇和若芸是自她到無憂谷邊一直跟著,她們基本知曉她所有的事情。既然這麼多年她們都沒有做什麼,所以她選擇了相信她們。相信,這兩個字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素衣、素心兩人相顧無言,眉宇間帶著擔憂,“是,小姐還有何事要交代的,若沒有奴婢們就先退下了。”
“嗯,今兒你們也都累了,都回房歇著吧。”江兮淺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只是若薇尚未入門,江兮淺就耳尖地聽到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