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
玄燁閉著雙眸,腦海裡全是與寧芳愛愛時她的紅潤旖迷,只是這般便覺得□難擋。
順柔迷離著眼瞳視著壓在她身上瘋狂卻絕不溫柔的男人。這便是天下的主宰、那個少年天子嗎?雖然早就暗自決定要成為這個男子的女人,可真的如此□地面對,怕是任何女子都會被他強烈的氣場振弱了自己。
下身承受著侵略,順柔卻很想以柔胰撫弄天子的眉眼。可她的臆動卻直直被天子抖睜地黑瞳瞪嚇了回去。
玄炫察覺了不屬於自己的異動,數月來,無數次的寵幸他人,越來越需要閉著眼睛完成一切。
“你的茶杯願意與大臣們共用嗎?”寧芳挑眉譏諷他,“普通之物都如此,何況是你喜歡的人,更何況把自己也共享了出去。”
每每想起寧芳越來越多的話語,玄燁便越來越察覺自己被那些出自寧芳的言語所左右。
他雖然沒有把最愛的寧寧分享出去,卻不得不把自己分享出去。一個連自己都要出賣的皇帝,究竟是失所還是得所?
在一陣煩躁中,玄燁草草收了尾。
御膳房出身的到真是有料不少,只這一雙白 乳便比同齡人多了三四年的長成,看著白圓紅潤,要是在早年,怕是令自己愛不釋手。可如今,多一眼都覺得作嘔。
玄燁沒能止住那種嘔吐感,壓抑著急急下了榻,披上內衫出了帳揭了几上的茶水便灌下了吐。
“皇上,那茶涼了,奴婢——”
“不用!”此刻的玄燁需要絕對的安靜,可這個女人不能給她。幾乎是丟下茶杯,裹好了衣服,連同正室的寶儀見個面的心情也沒有便領著李德全出了景仁宮。
留下內寢失挫的烏雅氏同只來得及追出殿門的佟佳氏。
一出了景仁宮,玄燁再也止不住把剛剛喝下去的那半盞涼茶同晚膳的兩個窩窩急急地吐了出來,連著一口子的酸水。
寒冷的北風呼啦啦穿梭在甬道里,在一片雪白中,一切宮牆院瓦都換化出了淺淺的輪廓。冬夜的發白並不使人溫暖。
吐出了腹中一切,玄燁突然覺得虛脫,晃了晃身形在李德全急急的扶持下靠在了冰冷的宮牆上。
透過那屋頂隱隱的走獸看向夜空,蒼灰灰磬著一種淒涼。
這皇宮好大呀——為什麼只有我一人呢?
李德全手裡的那盞宮燈早已熄滅在雪地裡。他扶著最尊貴的陛下,忽然察覺了他眼中閃動的淚光,不自覺自己也溼了眼眸。
是啊,人生是多麼的不易啊,即便是最有權利的皇帝,也不過是一個需要溫暖之人。家大業大,權得及天,也不是什麼都能握在手裡。面對責任,如果不能逃避,便只能舍了溫柔成全道義。民間是如此,皇帝更是如此啊。
第二日,皇上抱恙上了朝,卻昏倒在御道梯級之上,昏倒在眾大臣直前,同那後方前來扶持的李公公一同滾落級下。
也許每個人都需要一碗屬於自己的魚湯,特別是在深冬的晚夜,在你心靈最脆弱的子夜。
第一百二十五章 病後
雪上加霜的是,不幾日,王輔臣叛變致使經略莫洛中槍而死,八旗兵不能前行退守漢中的訊息在此時傳來,病榻之上的玄燁氣血上湧傳了李德全去榻前招了眾臣下旨要御駕親征。
親征既是憤慨上湧亦何常不是一種逃避的方式。
眾大臣力勸無效,只能再請出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見直跪於地卻意志堅決的孫兒,並沒有任何安勸,只是坐在椅子上仔細看著他。
“皇上開年多大了?”
“二十有二。”
“可曾立了嫡子可接衣缽?”
“不曾。”
“可曾留有賢妻可育孤子?”
“……不曾。”
“可曾內有良計可安社稷?”
“……”
“可曾妥有善人安護長者?可曾委有全心平那千里之外所愛之人的孤悽?可曾全了祖宗父輩依託的厚望?……”太皇太后視著面前低首躬起身背的孫兒,“皇上這一去,太半是要去送死的,死前卻沒一件事安排妥善又如何安心去死又有何面目去那地下見列祖列宗?!你死了到是解脫,可這滿宮的孤兒寡母要如何在內憂外患下從那些豺狼嘴裡留塊整屍?”太皇太后也不去看他那氣餒之相了,“別的不說,一朝天子朝臣,你都沒了,皇太后還能逍遙於世、留個安享天年?玄燁啊,你怎麼現在這個時候還在這裡犯這時糊塗——博雅娜做個女子的都捨得下一切成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