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忘在腦後。”
漠塵嘆氣搖頭表示拿這人沒有辦法,卻聽見祁薰輕笑出聲,心裡也就隨她了,復又嚴肅的看著相瑗,“要你找的東西可找到?”
“哼哼,也不看看我是誰,宮主要我找到的東西自然是找到了,不過有點麻煩就是了,說到這我還想與宮主抱怨一下。”
“抱怨?聽你有抱怨倒是稀奇,說來聽聽。”
相瑗倒也不急著吐苦水,先是看看祁薰的表情,見她似乎也被吸引過來,才滿意的清了清嗓子,“就是宮主你那個隨從啊,真是榆木疙瘩,冥頑不靈,說什麼只聽你的話,我要他給我把東西偷出來都不幹。”
“你說瑞承?”他差點忘了叫瑞承也跟著相瑗的事情。
“沒錯,這一路真是氣死我了。”
“那,結果呢?你說的麻煩指什麼?”
“那東西在岷渭城,不過在一個鏢局總鏢頭內人的手裡。”
歸海鏢局?漠塵的臉色沉下來,說起來他也與這歸海鏢局有過淵源,當年接到暗殺任務,正巧他從岷渭城經過就順手接了那任務,沒想到是歸海鏢局副鏢頭的委託,意圖打擊當時的總鏢頭,而如今,歸海鏢局的總鏢頭應該就是那人了吧。
“那就去岷渭城瞧一下。”
“太好了,我就知道宮主一定會去。”
漠塵不去理會相瑗的稱好,見祁薰一臉的疑惑解釋道,“那東西可以驅逐你體內因蠱毒產生的寒氣。”
“……所以,你是又要去殺人了嗎?”
“……”
氣氛因祁薰這句問話變得凝重起來,那眼裡的哀怨赤裸裸的打在漠塵的身上讓他心驚又心疼,然而能回答她的卻只有沉默,沒錯,他不是沒想過必要的時候把那個人給解決,但是看著祁薰的表情他說不出口,她一定還在為葉婕羽的事情耿耿於懷,介意著他與霜澤的做法。
“那我便不要。”
“薰!”
即使沒有回答,漠塵的眼神也告訴了她答案,為了她,又是為了她,卻必須去做那種事情來髒了他的手,她雖心存感激甚至感動,但是她不想看到這樣一直把自己定位於黑暗的漠塵。
別過頭去不再看著漠塵隱忍的表情,祁薰的手抓著床褥緊緊的握住,吃痛的感覺才讓她發現自己的左手不知何時被綁上了紗布,淡淡的血漬浸出來。漠塵見狀連忙掰開她的手,叫相瑗拿來醫藥盒子,重新開啟紗布,觸目驚心的傷口顯現出來,那一道道短小的痕跡是她當時指甲用力扣嵌的結果。
“不要這樣折磨自己。”我會心疼。
這後半句話,他自是沒有說出,他怕他這時說出口,這個脆弱的女子又會淚流滿面,她一定知道,他的心疼帶著多大的矛盾。
可是祁薰卻完全不怕提及那傷心事,冷然的聲音問著細心為她重新上藥的漠塵,“如果,那時不是婕羽,而真的是我,你們會怎麼做?”
“……都過去了。”
“我問你們會怎麼做?”
“已經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你不想回答嗎?”
“祁薰。”
“那你就告訴我你們究竟會怎麼做?也會像殺死婕羽一樣殺死我嗎?”
“……”
屋內僵持不下,相瑗見狀悄悄隱去身子退出房間,關上門的動作輕巧無音,眼裡卻覆上淡淡愁苦。
“不會,你知道的,我們不會,因為那是你。”
良久,漠塵才幽幽道出這麼一句回答,看著祁薰顫抖的身子傳達到手上,低頭暗自嘆息,然而他卻沒有看到,那女子眼裡近乎失望的目光。
第六十二章 尋赴前路
不想再就同一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漠塵站起身背對著床上的祁薰,“走吧,以後沒有特殊原因我不會開殺戒,這次也不會,我向你保證。”
“……”祁薰憂傷的目光看著那青色的背影,只是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漠塵,你隱忍的心正是刺痛我的傷,想要為你付出的一切,該怎樣去做?在遍體鱗傷之前……
門外相瑗再次敲門,“宮主,連宮主他們目前的位置已經到了白楚山下。”
“知道了,不等了,先去岷渭城。”
“是。”
岷渭城,因為臨近內陸海鳴油海而聞名於赤潞國甚至周邊國家,又猶豫地處的位置在境內中心,可謂是赤潞國的經商十字路口,往來商旅絡繹不絕,其中最為出名的要數鳴油海出產的黑色珍珠。
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