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事,不管發生什麼,我都陪在你身邊,因為就像不管我發生什麼,你也會在一樣。我這樣相信著。
看著祁薰的笑容,漠塵緊張的心情總算緩下來,同樣也回給她一個笑容,那笑容雖然不算自然,卻也在告訴對方他沒事的意思。
遠處,另一把油紙傘出現在街口,平靜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視線也從那個消失的男子身上收回來,再次落在那兩個人的身上,未扎未束的長髮隨著微風揚起,髮絲晃在眼前緩緩落下,眼神裡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腰間長劍上的圖案突兀的橫在傘下。
“似乎,比我想的還要嚴重。”
聲音飄散在雨中,隱沒了身影。
而另一邊,那個與漠塵擦肩而過身著異服的男子,走進岷渭城最大的一間酒樓,來到角落的包間,將油紙傘遞給門外的隨從。
“王子殿下,有失遠迎。”
“抱歉,我來晚了,因為遇到了一件讓我感興趣的事情。”
“哪裡哪裡,能受蒼邢國的王子殿下親自蒞臨,是老夫的榮幸。”
“呵呵,上官丞相太客氣了,記得您當年任命使臣來訪我國的時候,我還曾受過您在書法上的指點呢,論道理也該尊稱您為一聲老師。”
“殿下過謙了,老夫那隻不過是獻醜罷了,不知殿下此次暗訪赤潞國所謂何事?”
“原本是期望以您為中間人帶我去宮裡見一下你們現在的皇帝請他幫我一個忙,不過,現在計劃有點變化,我需要重新考慮一下。”
“呃,覲見我們陛下幫忙?”
男子輕笑一聲,並不回答,目光看向窗外,聲音淡淡的,不明意義,“赤潞江南的雨,真是一個美景啊。”
因這朦朧煙雨,使得我更接近了那個方向嗎?不錯的開始。
“真是好天氣……”
“恩?”
“沒什麼。”
—————————————————————————————————
離開岷渭城去往杭潯塢的路上,陰雨天漸漸淡去,馬匹踏進水坑的聲音,連颺嘴裡哼歌的聲音,以及馬車裡,羿冰偶爾笑出來的聲音。
“……啊,薰兒姐姐,你不要一直看著我。”羿冰羞澀的低下頭,手指擺弄著腰間的掛飾。
“我記得公主不是很義憤填膺的說過要回都城,甚至還在我面前說什麼,再也不跟來。”
“呃,呵呵,姐姐,你就不要笑我了,我那也是一時嘴快嘛。”
“是嗎?怎麼,那位公子把你哄好了?”
“什,什麼啊,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恩~~原來是不好意思說,那看來結果是不錯了。”果然如漠塵所說,不用擔心這兩個人,該說是他對自己妹妹的瞭解,還是對相處多年的兄弟的熟悉呢?
“那是什麼?我看你之前就一直在擺弄,好像以前沒見到你有那個東西。”
提到手裡正把玩的東西,羿冰似乎來了興致,“這個,聽說可以聽到鳴油海海底的聲音。”
“鳴油海?不會吧,那不是內海,又怎麼會有海水聲。”
“我也覺得很神奇啊,不過連颺說,在一個地方生長久了便會沾染那個地方的氣息,所以這個像是海螺的東西因為是從鳴油海撈出來的也便有了鳴油海的氣息。”
“哦~~連颺說的。”
“唔……薰兒姐姐還是在笑我。”
“呵呵,臣女不敢,是公主殿下親自告訴我的。”
“好啦,我講就是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告訴你就是了。”羿冰嘟著嘴,表示拿祁薰的表情沒有辦法,只得將連颺是怎麼去追回她的經過講出來,卻見對方擺手止住她欲說的話。
微笑著拍拍羿冰的手,祁薰認真的開口,“這樣的事情,還是公主自己保留著才美好,有些事情,適合與人分享,而有些事情,則只屬於自己,悲也好,喜也好,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你和他的回憶,這不是很寶貴嗎?而且,我想,連颺也應該不會希望自己那種形象被四處宣揚,倒不如繼續給他留個桀驁不羈的樣子。”
“……薰兒姐姐,我要謝謝你。”
“謝我?”
“恩,怎麼說呢,看著你和漠塵兩個人的狀況,其實我覺得很怪,為何明明心就在一起,卻硬是要保持距離,可是同連颺相處久了我明白了,那份想說又不敢言的距離是什麼,其實我有一度幻想過,雖然那個什麼命令被暫停了,但希望你們兩個不要在一起,這樣,這段路或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