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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柱當然知道福晉為什麼讓他親手抱只小狗過來四貝勒府,這可是大大長臉的事兒,自來給各王府送禮的差事都是主子們的親信才能做的。而且福晉的話也有意思,她說是真心謝謝四貝勒。那這隻狗就必定是比金器、玉器的謝禮貴重多了,這代表著福晉的心意。
怪不得主子這麼看重福晉,何玉柱心內想著。其實這些天來,他們做下人的雖然不敢說福晉奢侈、懶散、驕縱,可是這大婚以來還真沒見過福晉辦成什麼正事兒。可今日這麼個突發其來的變故,府裡只有福晉能穩得住場面,而福晉也確實將一切打理個妥當。特別是手裡這份給四貝勒的謝禮,兩家以後就要交好了。
蘇培盛親自將何玉柱迎到了內書房門口,“何總管,主子正打算讓人去九爺府裡問信兒呢,可巧你就親自過來了,快裡面請。”
何玉柱捧著小狗說道:“府裡的事情福晉打理得一絲兒不差,我也是奉了福晉的命令來給四貝勒送禮的。”
蘇培盛打了簾子讓何玉柱先一步進去,然後他才關了房門守在門外。
“奴才給四貝勒請安。”何玉柱手裡有東西,打不了千兒,只能直挺挺地跪下。
“起,”四貝勒看著何玉柱不大利索地站起了身子,問道,“你家主子如何了?你怎麼不貼身伺候著?還有,你手裡拿的什麼東西?”
何玉柱稍微近前了幾步,將小狗放到了案几上,“主子睡得安穩,福晉親自照看著,一直在幫主子換涼帕子,主子熱度退得很快。這是福晉讓奴才親手交給您的,她讓奴才傳話說:真心謝謝您。”
“哦?”四爺放了心,起身走到案几旁親手抱起了棕色小犬,“看來你家福晉還擔得起大任,至少臨危不亂,剛才爺在你們府裡外堂看著僕從行止有度、遇事也不慌張,這很好。”
這話不是何玉柱能回答的,他站在一旁靜默。
“這是狗吧?”四爺倒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小的狗崽子,比他拳頭大不了多少。
“回四貝勒,”何玉柱臨走之前,福晉特意告知了這狗的習性,“福晉說了,這狗算是個稀罕玩意兒,叫做茶杯泰迪犬,據說長到成年了也不過比茶杯稍大。可別看這狗長得小巧,卻是衷心的,還能提前給主人示警,不會亂叫、亂跑,但是逗弄他的時候也挺活潑好動的,這狗性格脾氣好、愛乾淨、適應能力也強。”
四爺倒是挺稀罕的,“只是太小了。”
何玉柱回道:“福晉也提了,怕是四貝勒帶著這麼小的狗不方便。可是貴府上不是有個小阿哥嗎?想來小阿哥年紀小,正是稀罕小動物的時候,這狗陪著小阿哥也正好。福晉還說了,等她找到大型狗的時候,再給四貝勒補上一份禮。”
“她倒是個齊全人,”四爺表情放鬆下來,“難得還記掛這爺府上的阿哥。你回去跟你家福晉說,讓她多提點著九弟,想來她的話九弟還是聽的。讓九弟別太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做事也別毛躁了。這禮爺很滿意。”
何玉柱得了四爺的賞銀回答府裡,如實跟福晉說了。
“四貝勒說讓爺別在意身外之物,這是什麼意思?”黛檬沒弄明白這話,她相信四爺不會無的放矢。
何玉柱既然得了福晉的看重,又知道主子爺最得意福晉不過,也就不再對福晉有任何隱瞞,“奴才猜想著,可能是主子為著一顆紅寶石才落的水,救上岸之後,四貝勒把主子好一通責罵。”
“什麼紅寶石?”黛檬沒發現九爺身上有什麼紅寶石。
“大概是落在馬車上了,”何玉柱說道,“奴才這就讓人去找。主子落水之前手裡空空的,可是被救上來之後手裡握著一顆紅寶石,四貝勒就說浪頭勁道沒那麼猛,若是主子不為了撈那顆紅寶石,未必會掉進水裡去。”
“紅寶石還能漂在水面上不成?”黛檬不信這話,“能讓爺一眼就看到?那得多大一顆?”
“這奴才就不知道了。”
“你去把那顆紅寶石找出來我看看。”
何玉柱出去不大一會兒,就將紅寶石找了出來遞給了福晉。
黛檬一看,呵,比鴿子蛋還大,她剛巧能握緊手心裡,但正因為如此,這樣大的石頭是不可能浮在水面上的,也許是在岸邊?黛檬打算等九爺清醒過來就審問他,為了塊不能吃、不能喝的石頭讓自己落在水裡,九爺可真能耐啊。
九爺出了這麼大個事兒,宮裡很快就來了信兒,康熙、太后、宜妃都賞了些藥材,宜妃卻特意傳話:九福晉要照看九阿哥,讓庶福晉完顏氏進宮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