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身用的”馬小星說,翻了個身朝著窗,聽著張玉堂的鼾聲,她心裡多了幾分踏實,這些天太孤單了,有人能陪著做個伴也是種小幸福,一會兒就睡著了,睡的特別沉,這些日子裡難得的一個好覺。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快正午了,張玉堂早已經離開。
張玉堂的春天來鳥
日子如同河裡的水,抽刀斷水水還流,人們每日裡心情的好壞,一點也不影響日子繼續往前流動。張玉堂天天都過來看馬小星,是的,是每天,大多是白天過來,有時夜裡也留宿,他睡床她睡榻。慢慢熟悉了,兩人也聊出味道來,張玉堂想聽馬小星的流浪故事,馬小星喜歡聽張三爺的作戰經歷。偶爾張玉堂也在這裡留飯。不是地瓜就是菜粥讓他吃的脾氣也小了不少。
“銀子不夠”問。
“我用不著,還給你”馬小星找出那包銀子推到他面前。
“瞧不上爺?”張玉堂臉色有些難看。
“怕欠你太多還不上,哪天只好賣給你做妾”她坦誠道。
“你不願做我的女人?”張玉堂臉色越發的沉。
“我只是做不了妾”馬小星嘆道,自己跟這世界格格不入。
張玉堂臉色好轉了些,原來她不是不肯做自己的女人,是要個妻的名分,雖然不是易事,也不是不可;想通後便說“這事還需從長計議,錢你先收著,爺喜歡吃雞,就用這銀兩幫我買雞解解饞”。馬小星想了想,點點頭,這傢伙確實花銷大,沒來由自己貼錢養著他。
這日,老富頭來訪,帶來了徐家老爺徐四郎要定親的訊息,是鄧大人牽的紅線。
馬小星聽後默了,這才分開沒多久,徐四郎就要著手娶親了,倒不是嫉恨他,就是覺著自己好傻,都已經清清楚楚的分開了,自己這傻蛋還糾纏在過去中難過。
老富頭嘆了聲道“你是個孤女,本就沒個依靠,現在又被休出夫家,再嫁時怕是找不到好人家”
馬小星眼裡帶了堅定,說:“老富叔你放心,我委屈不了自己,以後別再跟我提徐四郎的事了,我和他早已經回不去了。”
老富頭又嘆道你這可憐的孩子。
“我是真心盼著徐四郎好”馬小星補了一句。
馬小星可憐嗎?她認為還好,陰差陽錯來到這世間,老天雖給了諸多磨難,但也讓她體會到百味人生。
隔了幾日,馬小星去拜訪老範,小豆最近又跑回到老範身邊,他親身父母當初來討要小豆是為了家裡多一個幹活的人,跟著他們回了家,被搓揉折磨了一通後,小豆還是覺著老範是真心對自己好。
兩人聊了會,馬小星拜託人脈關係廣泛的老範幫著留意工作機會,她想憑技術吃飯想做回配藥師。老範應著,臨出門時說“人這輩子有高有低,高的時候別高看自己,低的時候也別看低了自己”
馬小星點點頭,認真的說“老範大夫真是個大智者,跟大悲寺的淨慧法師比一點也不差”
老範撅著鬍子嘿嘿笑了說能拍馬屁了心情不錯嘛。
馬小星心情是不錯,時間是把殺豬刀也是修復軟體,隨時都在修復著心裡那些溝溝壑壑的壞情緒。
酷熱的夏天,中午,馬小星正彎著腰殷勤的給張玉堂扇著扇子,邊扇邊笑。
“什麼事樂成這樣”張玉堂剛進門,熱的很,一屁股坐在大槐樹底下的涼椅上。
“三爺”馬小星嬌滴滴叫了聲。
張玉堂一哆嗦,這還是馬小星嗎?不過怪受用的。“再叫一聲給爺聽”
“三爺”嗲嗲的又叫道。
“爺可不是吃素的”張玉堂聽的心神盪漾,一把拽過馬小星按坐在自己腿上。
重回單身的馬姑娘此刻坐在張玉堂懷裡巧笑如花,張三爺這心砰砰砰跳的老快了。
“我有三個要求,爺要答應的話我就做你的女人”馬小星手撫在他胸上,柔聲道。
“說”張玉堂來了興致。
“第一:三爺有了我,便不能與你院中女人再有房事,怎麼擺平她們那是你的事。第二:我暫時不進你府內。第三:日後你我二人若是有一人厭倦了,便和平分開勿要糾纏。”馬小星說的很慢。
張玉堂盯著馬小星,腦子裡轉開了念頭:不與院中女人有房事,這個自己忍忍能做到。暫不進府在外面安個家也不是不可以。第三條分開,他不同意。
“分開不成,你跟了爺,就永遠是爺的人了”張玉堂皺眉說。
“世事難料,我嫁徐四郎時還以為死後同穴呢,”馬小星揚起嘴角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