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了笑“如有機會,倒真想見見這位無雙公子”
老六嘆了聲氣“聽說無雙公子最後一次出現是兩年前,至今下落不明,好多江湖義士都查無蹤跡”
“一個人能夠憑空消失,倒有些能耐”
老六好像想起什麼“三哥,你不是見過無雙公子嗎?他到底長什麼樣啊?”
老三看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看安靜的冷凕淵
“我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沒看清”
皇帝挑眉看他“老三,你見過?怎麼沒聽你說過”
“回爹的話,是兩年前賑災銀兩遭竊一事,當時在鄭州,那位無雙公子放下災銀就走了,孩兒只看了個背影而已,想到他不願留名,孩兒也就沒有提”
皇帝點點頭“這位無雙公子還真是個義士”
冷凕淵垂著眼喝了一口茶,此時花魁已經選出來了,好像依舊是去年蟬聯的花魁。
小小的瓜子臉,丹鳳眼,殷桃小嘴,倒符合古人的審美。
逗留了幾日,一行人又繼續上路。
冷凕淵依舊坐在皇帝身邊,就算他們並未交談,給別人的感覺卻是,七皇子得寵了。
這對於冷凕淵而言,是不願意看到的,卻又無可奈何。
皇帝怎會不明白他的想法,可是忍不住私心,就想將他留在身邊。
皇帝怎麼都想不到,臨時決定改變路線,會遇到這番情景。
面黃肌瘦的百姓刨著樹根,哺育幼兒的女子連奶水都沒有,而他們所到的村莊,殘破不堪街道,與富饒的揚州成了鮮明的反襯。
皇帝冷冷的面容裡,有多少怒火,沒有人敢去試探。
每個人或多或少的不忍,只有冷凕淵,依舊清冷如昔。
他們找了個看起來能夠遮風擋雨的客棧住下,打聽了一番,原來此地,早已無官府過問了。
一山之隔,卻是兩重天。
皇帝令老三老五拿著令牌去臨縣調動食庫,先讓百姓吃飽再說。
讓老六去打聽此處何故會變得如此,老七自然是留在身邊。
冷凕淵用隨行帶的灰面和客棧裡所有的灰面做了饅頭,然後帶著一些侍衛沿路發放。
看著那些人爭搶,冷凕淵淡淡的站在一邊看著。
透頂的飛鳥劃破蒼空的一聲鳴叫,特別的刺耳。
讓本就荒蕪的地方,顯得更加荒涼。
皇帝看著冷凕淵帶著好些個空籃子回來“明天就別去了,老三老五明天也該回來了”
冷凕淵淡淡的嗯了一聲,上樓回房了。
湖州乾旱三年,每年向朝廷要了不少賑災的撥款,卻不想,那些官員拿了銀子,對這些百姓不管不問。
皇帝冷著臉看著老六帶回來的摺子,湖州的官員是丞相的旁支,難怪敢如此囂張。
皇帝一聲令下,徹查此事,最後牽扯出來的官員一共十三人,私吞的庫銀,搜刮的民脂民膏,共多達三千八百萬兩白銀。
皇帝氣得將那十三人全部株連九族,這也算是這一年,最大的貪汙腐敗案了。
情微動 十、宮廷動情
那繳獲的銀子,一半上繳國庫,一半交由老三留在此地,幫百姓重建家園。
皇帝帶著三個兒子繼續上路。
每到一個城鎮落腳,老六就會拉著老五四處玩著。
倒不是他們刻意排擠冷凕淵,是冷凕淵自己不願與他們同行。
要麼就是留在客棧裡休息,要麼就是早上一個人出去,晚上再回來。
跟著他的侍衛每次都是千篇一律的回話,四處走走停停而已。
因為不常出宮,所以對於宮外的東西都很好奇,就連小泥人都買了一大堆。
老六也只比冷凕淵早出生個把月而已,還是個孩子。
看著每天停不下來的老六,不是吵著要騎馬,就是玩的不肯走。
再看看跟在身邊的冷凕淵,皇帝對他,更加心疼愧疚了。
皇后的旁支繁多,當年皇后的父親在朝中的勢力幾乎是一手遮天。
而後皇后生了個兒子,在這樣的環境下,這個兒子註定是不能寵的。
冷凕淵不恨皇帝如此對他,作為天下的掌權者,有些東西必須心狠,他比誰都瞭解。
'這個孩子就留著吧,他自然有他的利用價值'
一出生,皇帝的話就宣告了他棋子的命運。
皇后為了保住冷凕淵的性命,以命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