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堂木敲響案桌,公堂安靜了。
“你說你沒有離開過客棧,那兇器你是如何得來的?”
小鬼子有沒有殺人,他烏閒最清楚。
“我回房的時候,看到有人偷偷從我家爺的房裡出來,我就進去看了,結果發現一把帶血的匕首放在我家爺的房裡,我家爺深居簡出,不想招惹是非,我就想著,悄悄將匕首拿出去扔了,沒想到,就被當成是兇手給抓了。”
“你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了嗎?”
“沒有,只看到一個背影,但是,我可以肯定,是個男的。”
“你胡說,我家老爺明明是被小西施那個賤驢蹄子給殺死的,怎麼會變成一個男的了?”
員外家大老婆突然哭訴著站了出來,指著小鬼子死咬不放。
“肅靜!”烏閒重重的拍響堂木,喝住了員外的大老婆。
“大人,小民所說句句屬實,小民敢對天發四。”
烏閒思量了一下,讓人將小鬼子關回大牢,此案嫌疑太多,暫停審理。
小鬼子回到大牢,對著之前冒出一個頭來的牆上就是一腳狠狠踢過去,沒想到,意外的疼:“嗷……”
“嘿,現在想清楚了嗎?爺這兒,還給你留著一副棺材。”
“你閉嘴,小爺我活得好好的,我看,那棺材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說罷,小鬼子就想去揭穿顧九的偽裝,不想,下手的地方,卻是真牆。
“跑得還挺快的,上哪學的忍者神龜啊?”
“忍者神龜?爺我這是幻術,不是什麼龜。”
小鬼子哼哼兩聲,翻個白眼。
烏閒站在大牢外,等了傾刻,小鬼子東張西望的走出來。
“怎麼拉,在看什麼呢?”
小鬼子皮笑肉不笑:“沒有,這是放我出來了嗎?”
“你不想出來?”
“呵,不知道是誰裝做不認識一樣,拿著雞毛當令箭,在那裡耀武揚威。”小鬼子摸摸自己的膝蓋,脫了兩層皮。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這次只是讓你多跪一個時辰,下次,大虞的刑具你還沒親眼見過吧。”
小鬼子磨牙,暗道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有塊破牌子嗎,改天他也弄一塊去。
“是,奴才謹記。”
“先回客棧。”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烏閒現在留著他,是因為他尚還有用,若那一天他沒用了,那他很有可能寸步難行。
推開窗戶,夜裡的風有些溼氣,打在臉上,讓人更加清醒。
他是太后派到畢夏身邊的細作,畢夏肯定巴不得他死。跟在畢夏身邊,他得找機會讓畢夏相信,他已經棄暗投明,至少要讓畢夏相信,他沒有將他的秘密告訴太后。別苑燒了,也不知道烏閒怎麼做的,到現在還沒有追兵,太后是以為他們被燒死了,還是隻是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小鬼子嘆息一聲,按著太陽穴:“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憑什麼要把我扯在其中,我只是一介平民。”
‘乒乒乓乓’,院子裡傳出一陣兵器交加的聲音,小鬼子忙將身子縮回房裡,聽了一陣,這才敢伸出頭去瞧。
院子裡,兩個男人你一招我一招,打得難捨難分,兩個人的招式都太快,看了半響,小鬼子連交手的兩個人的臉都沒看清。
“高手啊。”
其中一個是烏閒,小鬼子記得烏閒穿的淡藍色的衣衫。另一個,遙看是穿的黑衣,定睛細看才知,是深紫色的衣衫。
是烏閒的仇人?
若真是烏閒的仇人,那就是他小鬼子的朋友。
仔細看著打鬥中的兩人,只見一人一拳,一個左臉一個右臉,結結實實的,小鬼子看著都疼。
兩人總算中場休息,小鬼子看清了烏閒的‘仇人’,頓時臉色變黑。
居然是那個賣棺材的!!!
顧九一手提著類似死神鐮刀的重武器,一手柔著腮幫子,下手真重,差點被打下兩顆大牙。
烏閒同樣柔著腮幫子,不得不承認,對面之人,功力進步了。
“小九兒,幾年不見了,一見面就這樣對我,真真讓我傷心啊。”
顧九抽了抽嘴角:“收起你那噁心的稱呼,爺是純爺們。”
“叫你小九兒也不代表你不、純啊?”
“你……哼,嘴上功夫還是這麼強啊,等下,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說著,顧九豎起了大鐮刀,準備再戰幾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