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站在一側,擋住了樹上掛著的燈籠光線,他的影子將薛池完全的籠罩住,頓時讓薛生出了被困之感。
他不以為意的走近了一步,語氣輕緩,與之前在暢音閣與太后說話比起來幾乎可以算得上溫柔了:“我來找你的。”
薛池退了一步:“找我,做什麼?”
攝政王再上前一步:“你不是猜到了?”語調尋常,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薛池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連連後退,絆到樹枝往後一仰,卻被他伸手一攬,手掌貼著她的腰扶住了她。
光線從他的肩頭洩下,照在她的面上,今天精心的妝容打扮顯露無疑,他露出笑意,更溫柔了幾分:“你今天很美,有如明珠一般。”
他身上的松香味鑽入她的鼻端,薛池大口喘起氣來:“你,走開!”
攝政王看了她一陣,微微的蹙起眉,片刻後眉頭舒展,低頭俯在她耳邊:“你不是說喜歡我?這麼大膽的直言,我從未聽過,我心甚悅,我決定……接受了。”
tmd,他還偷聽!薛池的聲音有點尖銳:“我喜歡的是時謹,不是攝政王!”她喜歡的是溫和沉穩的時謹,不是這耀眼惡劣的攝政王!
攝政王很愉悅的低低一笑:“本王正是姓時名謹。”
第63章 初吻
時謹的笑聲低低的,像琴絃在薛池腦海中突然被撥動,雖然動聽,但也震得她頭暈,薛池掙扎著保持清醒,抬手要去推他,然而她不算小的力氣也如蜉遊撼樹一般不起作用,反倒使時謹下意識的收緊手臂,兩人貼得更近了一些。
“我,我喜歡的是另一副容貌,另一種性情,怎能因名字一樣而視做一人呢?!”薛池急了,她對攝政王時謹有種老鼠見了貓似的畏縮,也許是出醜均被他看見了?覺得一眼就被他看穿,翻不出他掌心似的。調動演技好好說話還行,要談情說愛——還沒拿過奧斯卡呢!
時謹挑著唇角看她:“人有千面,靜躁不同,彼時謹,此時謹,都是我。”
薛池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時謹看了她一陣,抬起另一手摸了摸她的臉。四根指頭託著她的下巴,大拇指卻在她唇上磨娑。
薛池只覺渾身通了電一般一抖,雙目怒瞪著他,兩手拉住他的手腕就要推開。
卻不知她這帶了怒的樣子十分可愛,時謹斂了笑意,眸光微沉,進而垂下眼簾,俯首將涼涼的嘴唇貼上了她的。
薛池腦中轟然一聲響,呆愣愣的再不知如何反應,只覺時謹反覆磨蹭碾壓著她的嘴唇,一張嘴,含住她的一片唇瓣輕輕吮吸。
便有千朵煙花凌空升起,重回七夕那夜,那人在火樹銀花下走來,滿街的光華都聚於他一身……是彼時謹?是此時謹?
時謹用力的向她貼近,舌尖不費吹灰之力的侵入了她的唇中,這樣的交纏出乎意料的香甜,然而始終有種不夠的感覺。他步步緊逼,薛池踉蹌後退,終於脊背抵在樹幹上,退無可退,被動的承受他的唇舌,迷糊間覺得思緒都被他索取吞噬一空。
時謹意猶未盡的直起身,看她迷迷瞪瞪,滿面緋紅,雙目水盈盈的,不由極其溫柔的幫她理了理頭髮:“真乖。”鬆開了攬著她的手臂。
失了初吻,身魂被衝擊的某人靠著樹杆就往下滑。
時謹眼疾手快的撈起她,徹底的抱在懷中,她只到他肩部,懷抱居然十分契合;時謹順手扯了披風將她一起裹住。
薛池要掙脫他的懷抱,語氣虛弱:“……你怎麼能輕薄我……”
時謹揚了揚眉:“哦?我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個鬼啊!
“你原先,不曾,怎麼突然……”薛池說得零碎,但時謹一下就懂了她的意思:“原先並非我真實模樣,總覺不便親近。讓你久等了。”
“……求你讓我等下去!”薛池說著掙扎起來。
遠處突然有大團燈光移動,想來有一群人拎著燈籠靠近,薛池一下不敢動了,反而把臉伏在他胸前。
來人離了幾米遠站定,為首的人看著是位官眷,她驚疑不定的見禮:“臣婦參見攝政王殿下!”一群人福下身去。
時謹的嘴唇碰到薛池的耳朵,害她瑟縮了一下。他鬆開了禁錮她的手,輕聲:“若要劃清界線,現在便離開我的懷抱。”
簡直惡劣到令人髮指!她現在露了臉,還有活路嗎?她雖然是太后侄女兒,但到了攝政王面前也就只是個庶女,妥妥會被太后打包給他當妾好嗎?他們初見面,他就取笑要納她為一百零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