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黃銅小箱子,從中間拿出了四個荷包來。伸手招呼四個丫頭到跟前,笑著道:“方才你們沒去大殿,我向高僧求了四道符來,給你們一人一道。不得輕易開啟來看,要佩在身上養著。日後若是有難,便可以開啟來將符燒了沖水服下。可都記住了?”
薛池這荷包是宮中出來的物件,繡了四時花卉,十分精美,光這荷包就夠這四個婢女愛不釋手。此時俱都捧著嘻嘻的笑:“知道了,姑娘。”
薛池又眼看著她們將這荷包系在腰上,才算放心。薛池又揮手道:“你們到院子的石桌旁坐著喝茶吃果子,守著門就是,我想一個人清靜清靜睡一覺,醒了再叫你們進來。”
四人都應了是。
薛池將門反拴住,整理自己跑路的行李。
原本她是決定一來就留書走人,免得融妁晚上同個房間,弄出動靜被發現。
可是現在寺中上下都有禁衛,她便不敢動了,然而還是要做好準備,也許禁衛辦完事便撤了呢?
這麼一想著,她便換上了自己縫了銀票的靴子和夾衣。首飾都卸了下來裝入銅箱,只留了一隻珍珠釵在頭上挽著發。再將小銅箱和衣物打成一個包袱,在屋裡找了一圈,最終還是把包袱放到了床底下藏著。
做完這些,她便坐到桌旁準備倒杯水喝。
正在這時,後窗突然傳來點響動。
薛池眉頭一蹙,這廂房的後窗可都臨著山崖了,她進屋就推窗打量過的,山壁料峭,房屋到崖邊只有很窄的一點間距,幾乎不能成路,尋常人並不敢走動,稍不留心就會掉落山崖。現在怎麼會有響動呢?!
薛池這麼一想,便站了起來,順手抄起了桌上的瓷壺。
上回被時謹嚇過,前頭幾日薛池始終以為自己身邊有暗衛,然而怎麼找也沒找到過人影。估摸著是時謹嚇著她玩兒的,卻也並不敢完全否定。這回她要整理自己的寶貝,這才故意讓丫環守在外頭,又把門窗關死,就算有暗衛他也不能有透視眼呀!難道這暗衛看不到她的行動了就著急撬窗子?
窗子利落迅速的一下被掀起,並沒有發出多大響動。
薛池還沒看清,一道黑色的人影就有如閃電一般竄到眼前,一手去扼薛池的脖子,一手去奪薛池手上的瓷壺。
薛池大吃一驚,這閃電之間她平時驕傲的肢體反應根本來不及!
眼看著來人的手就要觸到她的頸項了,突從屋頂的樑上一道雪光疾射而至,來人如果不撤手就要被這雪光斬中。
等薛池回過神來,那黑色人影已經退了三步站定,而薛池前面有把長刀沒入地面,還在嗡嗡顫動。
薛池就兩個想法,第一個想法是:這刀偏一點,就斬中她腳趾了。
第二個想法是:還真有暗衛啊?
第64章 前世修來
站在面前的這個男人微向前傾的站著,蓄勢待發。
他一身黑色的衣衫,有幾處已經被割破,露出裡面的傷口來,身量和時謹差不多高,看起來只比時謹略精壯了少許,然而他的每個一部位都顯示出噴薄的力量。
眉毛濃黑上揚,雙目凌厲狹長,鼻樑高挺,小麥色的肌膚,下半張臉蒙著。雖然不可說他長得不好,但看到他的第一眼首先覺得他是一頭欲擇人而噬的野獸。
他的一雙眼睛盯著薛池的時候,讓她全身都寒毛直豎:他的虹膜是很明顯的暗黃色,看人的時候如虎似豹。
薛池呆立在當場承受著這樣的目光:omg,我真是事故體質?
他似乎在和樑上的人僵持著,彼此不敢擅動。
好容易他移開目光,眼珠一轉向上看去。
薛池就聽到一道女聲清喝:“閃開!”
沒什麼好猶豫的,薛池就地一倒,賴驢打滾,一下就滾到床底下。
對方似乎沒想到這麼個嬌俏俏的姑娘,一看就是沒半點武功的大家小姐,畫風居然這麼清奇,緊急時刻都他不免分了半個眼神瞟了她一眼。
屋中兩道人影砰的一聲撞在一起,薛池順手拉過包袱擋在面門前,只露出點眼睛來看。
不一會兒屋中的桌子就碎了,木塊飛濺到床底時,薛池很慶幸自己躲到床底下了:姿勢不好看點怎麼啦?姿勢好看能活命嗎?
然而還沒等她得意,時謹給派的女暗衛就砰的當胸中了一拳,向後倒飛撞到門板上。
薛池大驚失色:攝政王的暗衛居然扛不住事!
這男人就像猛虎一樣一撲上前,掐住了暗衛的脖子把她拎了起來,指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