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那女子臉色開始泛紅。
薛池連忙大喊:“別,別傷人命!我並無仇敵,你總不至於是來暗殺我的。你想幹什麼?好商量!”
他舉著人並不放手,只略偏了偏頭:“食物、傷藥、銀票,快!”
怎麼著這暗衛是為了救她吧?薛池一咬牙,從床底灰頭土臉的爬了出來。
手腳利索的翻出了丫環們準備的食盒,裡頭是她們備在路上吃的點心,另外她上次沒用完的璃花膏,本來是準備自己帶走的,也拿了出來,另外將腰上的荷包解了下來,裡頭也備了小額銀票一疊,加起來有八百餘兩。
她將這些打成一個包袱,戰戰兢兢的伸手遞過去:“壯士,十年修得共船渡,咱們至少前世也修了十五年,看在前世的面子上,饒命啊!”
這男人看著她,神情頗為古怪。
這時外頭幾個丫環已經反應過來了,正在捶門:“姑娘!怎麼了?開門呀!”
他臉色一冷,一把搶過包袱,順手就將女暗衛摜在地上,轉身又從後窗翻了出去。
薛池先衝過去拔了門栓,再趕緊去看地上的女暗衛。
這女子看著約摸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身褚色緊身衣包裹著有些乾瘦的身材,面容清秀寡淡,此時臉色發白的用手按著胸口,嘴角一抹血跡。
薛池輕輕的扶起她:“你怎麼樣?”
四名丫環看著屋中一片狼藉,都嚇得不輕,六神無主。
薛池揚頭道:“快去請寺裡的醫僧來!”
青書聞言哦了一聲,立即往外奔去,到了門口卻退捂著心口了回來。
薛池正用帕子幫這女暗衛擦嘴角的血,疑惑的抬頭去看。
就見一隊禁衛如疾風般衝了進來,俱是黑色的薄甲冑,穿著及膝的馬靴,手持長劍,個個面容冷厲,看著很拉風。
領頭的居然是柳庭光!
他厲目在屋中一掃,見幾個丫環嚇得簌簌發抖,便問薛池:“方才這裡有打鬥的動靜,怎麼回事?”
薛池道:“方才有一人從窗外翻進來,我的暗衛與他鬥了起來,後頭他見驚動了人便逃了!”堅決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求饒的事!
柳庭光哼了一聲:“你們五個,翻窗去追。”一聲令下,便有五人魚貫翻窗而出。
他又轉過臉來盯著薛池:“他居然沒取你們性命?來人,押起來審!”
薛池嚇了一跳:“你敢!”她想了想,將千古名言說了出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柳庭光十分輕蔑的瞟她一眼,竟是連話都懶得答。
兩個禁衛就要上前,四個丫環連忙阻攔:“住……住手……我們姑娘,也是,也是你們碰得的?”
柳庭光微抬下巴:“都押起來!”
薛池心道媽蛋!今天遇著無法無天的王八了,少不得要去牢裡走一趟了!
就在這時,倚在薛池懷中的女暗衛費力的舉起一物。
柳庭光原本是不經意的掃過一眼,突然瞳孔一縮,連忙舉起一手製止行動。
他神情變得慎重起來,一揮手道:“來人,給她療傷。”
立即有個背箱子的禁衛上前來,他並不像別人一樣著輕甲,而是一身布衣,看著像個書生。他診了診脈,先拿出個瓷瓶來給女暗衛灌了幾口,這才讓兩個丫環搭把手,將女暗衛抬到床上去。
薛池站起身來,活動一下剛才摟著女暗衛而微酸的手腕。
就見柳庭光側對著她,並不看過來,草草衝著她抱了個拳:“剛才得罪了。”
薛池也學他的樣子哼了一聲,不表示原諒:咱最看不得這樣囂張的官僚作風!
柳庭光並不習慣給人伏低做小,生就一副臭脾氣,此時心中暗道:便是攝政王要罰他,也就認了。何必向這女子求饒?
因此他並不再言語,只一一吩咐屬下去辦事。
過得一會兒,女暗衛被移到別處去治療了,寺裡也給薛池換了間新的廂房,這回也不用和人擠,竟獨給她安排了一間。
薛池心知今日自己這邊鬧出了動靜,逃跑一事只得作罷,下回再圖。
因此乾脆也跑去賞楓,這回並不敢一人,令幾個丫環作陪。
天色漸晚,老夫人召了眾人一起用齋飯,融家要在此住一日,老夫人還要搶明早的頭柱香呢。
薛池用過飯後回屋,只是剛回屋,絳衣便奇道:“卻哪裡來的信?”
薛池一怔,見臨窗的桌案上頭擺著一封信。這幾個丫頭都粗淺的識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