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背朕的旨意?你可知抗旨是什麼罪名?是要株連九族的!”
然而劉守清只是冷哼一聲,顯然未將此話放在眼裡,半點懼色也沒有。
慕容旬樺氣急,“好,你不動手,朕自己解決她!”
語罷,搶過一個士兵手中的劍就要刺向白素素,然而他剛剛拿到劍,另外一隻劍便從後刺進了他的胸膛。
冰冷銳利的劍就這樣生生刺入身體裡,鮮血噴湧而出,染紅那件明黃色的龍袍。
慕容旬樺手一軟,手中的劍滑落在地,他像是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一般,極其緩慢的回過頭來。
沒錯,刺中慕容旬樺的正是劉守清。
在慕容旬樺震驚的眼眸裡,劉守清一臉漠然,從容抽回自己的劍。
慕容旬樺伸手,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胸膛,憤然看向劉守清,“劉守清,你竟敢背叛朕!”
劉守清報以一聲冷笑,道:“慕容旬樺,你的皇帝夢該醒了,你皇位本就不是你的,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語罷,劉守清恭敬的朝白素素作了個揖,道:“末將劉守清見過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剛剛還用刀用劍圍住白素素計程車兵,通通都收回了武器,跪倒在地,高呼:“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白素素尚未從震驚回過神來,目光一直落在流血不止的慕容旬樺身上。
這算什麼?
反轉劇?
劉守清見狀,忙擔憂的詢問道:“可是末將驚擾了公主?公主恕罪,末將所行全是聽從了丞相大人的安排。”
聞言,白素素才回過神來,問道:“我師傅現在在哪裡?”
“回公主,丞相大人已領了三十萬大軍在城外,馬上便要攻入京城了,且公主不要擔心,整座皇宮處處都換成了我們的人馬。”
白素素皺眉,她記得來之前南宮雲景說過,大軍還要明日才到,怎麼這麼快就到了京城了?
白素素尚在自己的思考中。
這句話卻已經將慕容旬樺所有心神擊垮,他眼神渙散,因為失血過多全身不住的顫抖,可是他的身體彷彿已經麻木了,竟然一點疼痛也感覺不到。
什麼感覺也沒有……
唯有……那顆心。
片刻後,慕容旬樺轉身,奮力的奔跑。
劉守清立馬察覺,忙道:“來人,抓住慕容旬樺!”
指令剛剛下達,白素素便揚手阻止道:“慢!”
“公主……?”劉守清神色不解的看向白素素。
白素素的目光卻落在一直跌跌撞撞不住向前走著的慕容旬樺,也不知道是怎麼一股執念才讓他強大到受了如此嚴重的傷竟然還能往前走。
慕容旬樺一步一步往前走。
那鮮豔的血便順著他的足跡開了一滴萎靡的花。
“我去同他談談,你們不需要跟上來。”
說罷,白素素便跟了上去。
白素素從來沒有想過要慕容旬樺死的,就是此刻她亦是這麼想的。
若是慕容旬樺能放下對皇位的執念,真誠的給‘慕容素素’道個歉,她願意放他一條生路。
白素素跟著他的身後,斟酌著要如何開口,便聽到慕容旬樺一直唸唸有詞的向前走,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與緩慢。
他究竟是要去哪裡?
那樣子似乎不是要逃走。
白素素跟在他的身後,喊道:“慕容旬樺。”
然而慕容旬樺置若罔聞,繼續往前走。
“你停下來,只要你為過去的行為像我道歉,真誠的懺悔,我不殺你,馬上喊大夫為你包紮傷口。”
可慕容旬樺依舊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往前走。
“真的,我不騙你,慕容旬樺,我說話算話!”
慕容旬樺還是不曾停下步伐。
白素素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走了許久,才發現這個人竟然是要去金鑾殿。
金鑾殿是每日早朝的地方,他去那裡做什麼?
慕容旬樺一步一步朝那龍椅走去,但他終究是傷得太重,他沒能坐到龍椅上,便無力的跌倒在地,他勉強伸出一隻手,搭在龍椅的扶手上。
然後慕容旬樺笑了。
那笑容甚是美好,淺淺的,上揚的弧度剛剛好,帶著孩子氣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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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
他的瞳孔已經開始渙散。
他開始呢喃,白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