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挺清楚了他在說些什麼。
慕容旬樺一遍一遍說著,用盡他最後的力氣,訴說著他的執念,“……朕是天子……朕是九五之尊……皇位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誰也搶不走……皇位是我的……我的……”
皇位是我的。
然後慕容旬樺終於閉上眼去。
生前的一幕幕在腦海裡回放。
他的母后是功臣之後,父皇立為皇后。
因為是皇后所生的長子,他自小備受關注,七歲被立為太子。
他的母后從小便對他說:“旬樺,你要好好努力,你是太子,是將來的皇上,整個天下都是你的。”
於是他用功讀書,父皇對他讚賞有加。
可是,當他那個妹妹誕生時,父皇對他的寵愛便漸漸淡了,隨著這個妹妹的成長懂事,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父皇再沒有對他和顏悅色過。
他再怎麼努力,好似乎永遠也比不上那個妹妹。
父皇一次又一次的說:“你每日都在幹些什麼?為何你什麼都學不好?你個沒用的東西!”
他心中集聚著越來越多的不滿,憤恨與嫉妒將他團團包圍。
而他這些嫉恨裡漸漸扭曲了心靈,他變得殘暴,手段陰狠。
而他的父皇……
越來越不讚賞他。
意識越來越混沌,他突然很想說,很想告訴他親手害死的父皇。
父皇……
兒臣……
真的努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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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白素素所想的一樣,大軍果然還沒到,不過是南宮雲景撒得一個謊,卻讓慕容旬樺潰不成軍。
說到底,其實慕容旬樺是個分外自卑與不自信的人。
失敗,到底是由於他的性格所致。
慕容旬樺的功過自有史書去評說,後人去鑑定。
白素素想她可能一輩子都忘記不了慕容旬樺最後的那個笑容,偏執得讓人心疼。
皇位啊……
究竟是不是一個好東西呢?
然而白素素還沒有探討出皇位的價值,她便已經坐上了龍椅,成了大安王朝又一位女皇。
全國上下皆歡呼不已。
但其實白素素這女皇當的真是名不符實,大大小小的事情全身南宮雲景在處理,每日群臣遞上來的奏摺都送給南宮雲景批改。
總而言之,言兒總之,她這個女皇做得好不逍遙自在,表面上受盡人民的愛戴,人人都讚歎,他們的女皇是一位多麼英明,多麼為百姓著想的好皇帝,卻不知道這些事都是南宮雲景做的。
而實際上,這位每日為人民操勞的皇上卻是過著悠哉悠哉的生活,每日只管吃喝玩樂便好。
為了方便批改奏摺,南宮雲景亦是住進了皇宮。
於是眾人開始議論紛紛,這丞相大人和他們的女皇是什麼關係咩?
有史以來,能住進皇宮內的可是皇帝的妃子。
而他們的女皇還不曾立後納妃,但看女皇的意思似乎也沒有要納丞相大人為妃的打算啊?
於是女皇與丞相的曖昧關係傳遍了朝野,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說。
嘖嘖,這兩個人還真的都惹不起啊。
一日白素素捧在一大把葡萄,同往常一般待在書房裡,製造辛勤批改奏摺的假象。
而實際上她只是在一旁享受著葡萄的美味,而丞相大人南宮雲景正在燭火的光芒下辛勤的批改奏摺。
白素素吃掉一顆甜甜的葡萄,一個人閒得慌,便出聲道:“師傅,你還要批多久?”
南宮雲景批完奏摺等於白素素批完奏摺等於白素素可以回房睡覺。
“快了。”南宮雲景專注於奏摺之上,回答得言簡意賅。
“哎……”白素素百無聊賴的嘆氣,口氣軟軟的道:“師傅,你都不累嗎?”
她等累了……
好吧,白素素承認自己這個念頭很可恥,可她就是被南宮雲景寵壞的,所以不怪她,要怪怪南宮雲景。
南宮雲景深知白素素此時是等得無聊了,便抬眸朝她笑了笑,想起她以前對他說過的一句玩笑話,便道:“素素,我早就說過了,為你做嫁衣裳,多麼辛苦我都願意。”
這話一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