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氏噼裡啪啦說完,對著蘇雪意道歉:“雪意妹子,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管住男人和賤婢,鬧出了這番事情來。如今倒是讓雪意妹子你難做。你放心,轉頭我就將這個賤婢割了舌頭賣到窯子裡去,斷然不會讓她擾了你的清淨。”
一番話入耳,紅梅的臉色刷地雪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過年完全找不到時間來寫文……一臉血原本以為時間會更多想存稿的0 0
☆、寫意良緣
這件事鬧到現在,固然有人覺得是姦夫淫…婦練手起來陷害主家小姐,也有人覺得,只怕蘇雪意當真是持身不正,才鬧出了這麼一件事情來。
蘇雪意一點都不願意後面這部分人抱著這樣的疑慮回去,當下謝過了鄧氏,轉頭對蘇家幾位族老懇求道:“此時還請各位替雪意做主,分說個清楚。否則,只怕雪意日後走出門去,背後也會有人指指點點,平白壞了蘇家名聲。”
幾位族老自然是偏向自家的,當下就應許了。就連坐在上座上的蘇景嵩也笑呵呵地開口:“曾侄孫女兒你放心去做,蘇家的名聲,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往上頭潑髒水的。”
蘇雪意當即將方才的話重複一遍,讓齊彥脫了衣服下來:“齊公子身上的那件衣服,那手藝斷然不是我做出來的。如今祖母頭上的抹額就是我做的,還請祖母取下來,做個對比。”說罷,她又去求各家夫人身邊的丫鬟,去對比手藝。
齊彥陰晴不定地捏著自己衣服的衣角,最後情知不妙,一咬牙跪下來道:“在下並不懂手藝習慣,只知道,這件長衫紅梅拿過來的時候,就說是雪意妹妹做的。許是在下受了矇騙……”
話未說完,邊上一聲冷笑:“她說了,你就信了?這等關乎清白的大事,別人隨口一說,你就信了?”
卻是蔡夫人在邊上發話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蔡夫人臉上的表情並不怎麼好看,看向齊彥的目光也有些森寒:“這等不明事理不辨清白之人,居然還是一個秀才!”
齊彥聽了這話,臉色變幻不定。
紅梅在邊上喊道:“確實是小姐託我轉交的,還有小姐的衣物呢。”
蘇雪意嘆道:“除了幾件因為孝期不適合穿的衣服送了你之外,我倒是不曾有什麼衣物丟失。你既然這樣說,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梅臉上一喜。
鄧氏卻在邊上冷笑:“既然他們不死心,雪意妹子你就和他們分辨分辨,總要徹底洗清了你才好。”說著,拿了鑰匙,嚷嚷著讓人跟自己去取衣服。
“倒是讓大家看看,什麼亂七八糟的衣服也敢往妹子頭上栽。”
果然有人跟著她去了院子,將她和齊彥的衣裳箱子翻了個底朝天,從中間翻出來幾件不是鄧氏的衣服來。
鄧氏嫌惡地拿了那一堆衣服過來,丟到地上,心灰意冷地笑:“我以為我嫁了個好夫君,如今看來,不過是個面上好的,揹著我倒是做出了多少齷齪事來。”
她狠狠地瞪了齊彥一眼,冷道:“過了今日這事,你就自生自滅吧。我鄧家,留不下你這等好女婿。”
這話明擺著是要當眾休夫了。
齊彥被鄧氏這樣狠狠地刺激了一下,眼睛都紅了起來,當即怒吼道:“你以為我願意娶你這種粗鄙女人嗎?!你等著吧,我等會就給你寫休書!”
蘇雪意在一旁微微皺眉,過去踢了踢那堆衣服,從中間翻出來一件素衣。
當下就有人驚叫起來:“這是大小姐前些日子穿過的。”眾人循聲看過去,是蘇欣意身邊的春蘭。
看到眾人都看過來,她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失言,紅著臉往後頭躲了躲。
旁人卻不肯這樣輕易地算了,當下就將她叫了出來,讓她說個明白。
春蘭不得不走出來,紅著臉行了禮,一邊回憶一邊道:“這確實是大小姐穿過好幾次的。我記得是四五月的時候,大小姐還拿了這件襦裙過來,對小姐說這件衣服只有邊上一圈鑲邊顏色是豔色,稍微修一下,孝期也可以繼續穿的。”
蘇雪意此時在一旁點頭:“不錯。所以我和欣意一起動手改了衣服。”
她用兩根手指頭將衣服拉出來,指著裙子的下襬道:“這裡還有痕跡。”
在眾人都詫異著她為何自爆的時候,她又將衣服丟到一邊,冷笑:“只是,這件衣服按理說,應該已經是燒了的。”
方才正得意著的紅梅和齊彥都是一怔。
蘇雪意道:“今日是爹孃和大哥的埋骨之日,本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