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處心機慮、欲除之而快……”
前不久,《平定朔漠方略》篇成,歷時十二年,可謂一朝盛事,康熙親自寫序,百官面前,疾筆成書日:厄魯特蒙古噶爾丹賦性兇殘,中懷狡詐,戕賊其兄弟,兼併四部,蠶食鄰封,其勢日張,其志益侈。積寇一日不除,則疆圉一日不靖。
四阿哥親眼所睹,心湖彭湃,只是不料事隔一段時日,厄魯特蒙古噶爾丹再次生事到這兒來了,甚至犯到他們的血肉上。
許久不見主人回答,青衫青年不經意抬首,瞥見男子冷冽的臉龐上含冰似火的瞳眸裡一閃而逝的煞氣,不禁膽顫也快意。
“四爺……”一旁的秦柱兒低低喚了聲。
四阿哥揮了揮手,示意青年人退下,端起茶欲飲,入口的茶水已經涼了,韻味雖存到底是失了熱茶的清冽,不禁放下時,秦柱兒早已機靈地上前重新換上一壺剛沏好的熱茶。
“秦柱兒,你說一個人怎麼可能消失得這麼徹底?是什麼原因呢?”
不論是哪方人馬,傾盡了全力找尋仍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訊息,那人卻宛若從這世間消失了一般,不留一絲痕跡。
“爺,奴才不知!”秦柱兒體貼地為主子倒茶,小心翼翼地觀測著他冷凝不變的神態,輕聲道:“不過,奴才想淺顏格格那麼好的人,吉人自有天相,必定逢凶化吉,安全歸來!”
“吉人自有天相啊!那個女子確實是個吉人……只是上天錯愛了她,教她一開始受盡離鄉之痛!會不會是佛祖突然醒悟,又將她送回去了呢?那年,她哭得如此傷心,必定是不捨極了罷!若她真的回去了……”
望著昏暗的帳內燭光,四阿哥眼神微地迷離,語氣悵然若失。
那年那一方頹敗的宮牆下,她就那樣蹲坐在佈滿青苔的石階上,哭得不能自抑,若不是十四阿哥突其不意點了她的睡穴,極有可能哭到聲喉啞去、力竭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