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廢,當即就有朝臣諫言,大王應新立太子;以振朝綱。周王盯著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姜夫人;沉默不言;那通紅著雙眸中;湧現著太多太多的東西,怒意、失望、痛心、不忍。。。。。。。
一代天子,此時此刻,他孑然一身地坐在高臺上,竟有幾分落寞的感覺。他望著姜夫人翕動的雙唇,神情像蒼老了十歲。
趙瑤在想,那些鐵證來得太快,周王難道沒有一絲懷疑?還是說,他對姜夫人的感情太深,以至於盲了眼睛,一怒之下,痛下殺手?
不論怎樣都與她無關。
從袖中掏出了那個哨子,仔仔細細地在燭火中打量著,想找出些蛛絲馬跡。可是沒有,沒有,和她戴過的那個哨子,一模一樣!
“嗞——”
一簇火苗竄了上來。
剛掀開簾子的姬忽飛快地奔來,用手指掐滅了她額間燃起的髮絲:“怎麼這麼不小心?”那急促的語氣中,滿滿的是擔憂。
“在看東西。”
“哦,看什麼這麼認真,連頭髮被燒了也沒注意?”他含笑著問。
趙瑤緩緩地抬頭,撞入了他幽深的眼底,他的眼睛如一池汪泉,春風化雨,溫柔纏綿。
可就是這雙眼睛,方才那樣冷酷殘忍地盯著垂死掙扎的姜夫人,冰冷詭譎的光芒,猶在眼前。她身形微顫,小心地將哨子掩藏起來,隨口敷衍:“沒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冷漠,讓姬忽無所適從。
他凝視了一會兒,微微抿唇,輕輕一笑:“你腳傷未好,別總站著。”彎腰抱了她,大步走向塌邊,他半跪著,溫柔地褪去了她的鞋襪。
“真美。”
純白色的鞋襪慢慢褪去,包裹著玉足也一寸寸地展露無疑。
腳踝處骨架纖細,盈盈一握,那腳背卻有如嬰兒,肥嘟嘟的,可愛得緊,在昏暗的燭火中,好似一塊誘人的小年糕。
趙瑤縮了縮腳。
他的手掌有一層薄薄的繭子,粗糙得撫過她的腳踝時,帶起了一股難以抗拒的酥》癢,她腳趾微勾,又向後縮了不少。
姬忽眼中飛過一記笑意,他抓住了她的後跟,俯身,飛快地在那塊年糕上留下了他鮮紅的齒印。就在她低低地溢位了一絲輕吟時,他加深嘴角的弧度,乾脆握住了她整個腳掌。
忽然,他停下了動作。
趙瑤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眼前的他低垂著頭,緊緊地盯著她的腳背,那淡然篤定的語氣,像極了他傾瀉的黑髮,低沉,壓抑:“出去過了?”她蹙起了眉心,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