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無力地倒下了,戎王對著他的屬下吩咐道:“把趙國公主在戎地的訊息散播出去,要快!”
“是!”
戎王抬頭,目光望向了很遠的地方,回過神來時,他拔去了趙瑤腿上的箭,一夾馬腹,大喝一聲飛奔回去。
日子過得很快。
轉眼已是三天之後。
在馬背上顛簸了一路的趙瑤,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雨,終於能喘口氣了。雨勢兇猛,不得不紮營暫避,她坐在帳內,愣愣發神。
戎王甩了雨水,毫不顧及什麼‘男女有別’的屁話,大大方方地坐在她旁邊,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在想你的男人?”
趙瑤沒心情理睬,她抬頭,目光投得極遠,好似要透過這片雨簾,望到她遙不可及的地方。
而此時,千里之外的秦國,也有人同她一樣,靜靜地賞雨。
雨霧瀰漫,那人身上的一襲纖塵不染白衣,像極了天空中的浮雲,高貴出塵,似乎多望一眼,都覺得是褻瀆。他推開了窗伸出了手,冰涼的雨水侵蝕入內,打溼了他肩上的發,他微微一笑,輕輕地揮去,毫不在意。
忽然,他身形一滯,如玉的臉龐閃過了一絲痛苦。
廊上的阿寶面色一變,不好,都怪自己未出聲提醒,公子是淋不得雨的。他腳步飛快地入內,扶住了微顫的公子歧,急忙說道:“公子,怎麼樣?”
“無礙,老毛病了。”贏歧輕輕笑了。
“什麼老毛病,不就是那次公子忽的那一箭!”阿寶憤憤地脫口而出,抬頭,見公子眼神微暗,他趕緊閉了嘴。
公子自從受了那箭,傷是好了,但每逢雨天,肩膀的傷口就會隱隱作痛,任何藥石都無效,只能緩解。阿寶無奈地嘆氣,端來藥:“公子,趁熱喝吧。”
贏歧微微蹙眉,他是不喜歡喝藥的,但想著阿寶費了好大的勁才熬出來的,也不忍辜負,點頭應道:“嗯。”
“對了公子,君上幾次命人傳話,公子總得給個回應吧?”阿寶想了想,又說,“不過我也知道公子為何不願回去。。。。。。。”
“嗯,那地方,太髒。”他的聲音很低,好似在談論無關痛癢的事情。
阿寶點點頭,也是,去咸陽也沒好的,不說人心難測,就說那些陰謀就數不過來,上次在齊國他就遭遇一回了,險些沒送掉半條命。在這裡,偶爾還能回家看看姐姐,也不錯啊。
“周國可有訊息?”贏歧抿了口藥,掩飾了他的神情,“這幾日,怎的不見你來報呢?”
“公子。。。。。”阿寶覺著,自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