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處在半昏半醒中的戎王,眼神飄忽,力氣卻大得可怕,捏著她肩膀的手;一寸寸地收緊。骨頭咯咯作響,疼得她眼前一片烏黑。
“居然敢對本王下藥?”戎王抓過了枕邊的小瓶子,用力一丟,化作了清脆的碎裂聲;“看來本王不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帳外幾個戎王的貼身護衛聽到了動靜;紛紛衝了進來。見到了他們大王壓在了那個趙國公主的身上,瞭然一笑,輕輕地退了出去。在大帳就聽阿圖將軍說起過中原女人滋味不錯,看來大王也是想嘗試嘗試了。
那聲猥瑣的笑聲入耳,趙瑤也猛然驚醒了不少。
眼瞧著戎王沉重的身軀就要覆了上來,她雙手用力地抵了他胸前。這有如螳臂當車,戎王根本不放在眼裡,反倒認為是中原女人在床笫之間的把戲,輕輕嗤笑。
“你先聽我說!”
“做完再說,要金銀珠寶,本王隨你挑。”戎王眼神明滅不定,昏昏沉沉的,他的手毫不規矩地拉扯著她不堪一擊的腰帶。
趙瑤一急,伸手用力揪住了他的衣領:“戎王,你再繼續,可別後悔!”
戎王不以為然地笑了:“後悔什麼,不過就上了個女人,能有什麼可後悔的?”
“中原男人最重視女子貞潔,戎王,你說我要是在馬會上大喊,我非完璧了,你說那些前往的王孫公子還願不願意參加了?”
軟禁的這幾日,她也想隱約聽到了馬會的訊息,如無意外,她就是那個籌碼。之前戎王就下令護衛好好看管她,應該是想在馬會上拋磚引玉的。
今日。。。。。。
也許是戎王心血來潮。
但不論怎樣,畢竟現在壓著她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稍有不慎,這局面會很糟糕。
趙瑤直直地盯著他漸漸清明的眼睛,淡淡地說道:“戎王,你千里迢迢潛入周國,不會只是想要上一個女人吧?”她神色平靜,而屈起的手指卻洩露了她內心的驚濤駭浪。
“是嗎?”戎王皮笑肉不笑,“本王怎麼聽說,中原女人才重視那東西。你能在馬會上大肆宣揚,呵呵,本王倒不信了,你日後怎麼做人呢?”
“命都沒了,又何談貞潔?”
“嗯,也是。”戎王淡淡掃了眼,慢慢地挪開了手。
身下的趙瑤感覺到腰間一輕,不由重重舒緩了口氣,好在戎王是個利益為上的男人,並不會為了一時的歡愉斷送了自己的計劃。
戎王微微抬眼,捕捉到了她一閃而過的釋然神色,那隻鬆開的手忽然來到了她的脖間,用力地扼住。趙瑤被掐得呼吸不順,臉色也漸漸通紅,難受地顛著雙腳,發出了單薄無力的‘呃呃’聲。
他眼眸一眯,笑得殘忍:“想對本王用計,你還嫩了些!要讓你說不出話的方法,有的是,你能給本王下藥,本王就不能下個啞藥嗎?”
“是。。。。。嗎?”她從乾澀的喉間一字一句憋出,“你不會。。。。。。”
要真是個啞巴了,那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那些參加馬會的人,一半是衝著趙國公主的名頭而來的,還有一半,純粹是想嚐嚐中原女人的味道,要是一個啞巴,怎能讓那些男人盡興?聰明如戎王,絕對不會做出這等蠢事,要說事後給她下藥,那她還能信上幾分。
“哼!”戎王一把甩開了她,雙手交疊於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本王是不會,毒啞了你,對本王沒什麼好處。”他輕輕扯了個詭異的笑容,“不過本王根本不需要用那樣的手段,也一樣可以讓你乖乖閉嘴。”說著,他掀了簾子,大步離開了。
冷風灌入。
燭火揮動,泛黃的光暈將她的影子垃得老長老長,倒影在簾上,形成了一個個猙獰的黑影。
趙瑤頹然地望著碎了一地的瓶子,愣愣發神。用藥粉迷昏戎王,取得他的信物逃走的計劃,最終還是失敗了。接下去就是馬會了,也不知還有沒有回天之力了。
草原的夜尤其得冷,她如小貓般蜷縮著身子,靠近了那簇燃燒著溫暖火光。漸漸地,蠟燭只剩小半截了,她越發俯低了身。
火苗突兀地竄起,嗞到一聲,她聽到了頭髮被燒到的聲音。
她怔住了。
原本不願去觸及的記憶,在這一刻,無可救藥地湧現了出來。這似曾相識的一幕,有那麼一個人,緊張地為她掐滅了額間火苗,輕聲地斥責她太不小心,那擔憂的眼神中,盡是溫柔之色。。。。。。。
“姬忽。。。。。”她枕著自己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