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驚撥出聲,撲通一聲跪在在地,行了個大禮。
趙瑤好奇地往外望去,只見帳外站著一個紅衣少女,戴著高帽,腳蹬皮靴,通身華貴的衣飾,一眼便知是戎族頗有地位的人。
眼下她是階下囚,比起欣賞美人來,還是填飽肚子比較實在些。她收回了目光,繼續啃著薄餅。
少女也不顧那些人的阻攔,噔噔噔幾步入內,紅撲撲的臉蛋上,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不放:“你就吃這個?”她的中原音有些生硬,帶著濃重的口音。
戎族中會說中原雅音的人,並不多啊,可見這少女的身份非比尋常。趙瑤淡淡點頭:“嗯。”
少女心情大好地笑了,大大的圓眼如月牙般彎起:“我聽嬤嬤說,夷哥哥帶回來個了公主,命人嚴加看守,我還以為夷哥哥變心了呢,原來不過如此。呵呵,你吃的,和我的奴隸差不多。”她嘻嘻笑著,那些刺耳的話在她嘰嘰喳喳地說來,竟不覺失禮,反倒有股天真的味道。
“哦,忘了說了,我是阿佩,夷哥哥的表妹,將來要嫁給夷哥哥做妻子的,嗯,就是成為這草原的女主人。”
“嗯。”
“你怎麼沒反應?”阿佩不滿地撅嘴,“草原上人人聽到這個訊息都會祝福我的。哦哦,難道說,你也喜歡夷哥哥?”
趙瑤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薄餅,她真是不明白這位貴人是怎麼得出這荒謬結論的,難不成只要是女人見了戎王都會忍不住撲上去嗎?她懶得做口舌之爭,淡淡地說道:“既然這樣,你不如放了我,那也就沒人槍你的夷哥哥了。”
“好像。。。。。是哦。”阿佩好似沒聽出趙瑤調侃的語氣,認認真真地思考了起來,“嗯。。。。。不對啊,夷哥哥一定會說我的。。。。。怎麼辦呢?”
這時從帳外進來了一個年邁的嬤嬤,佝僂著背,恭恭敬敬地站在角落裡。趙瑤抬眼瞥了下,身子忽然一怔,這人不是。。。。。。。
“咳咳。”趙瑤咳嗽了聲,吸引了阿佩的目光,“你不去試試,怎麼知道你的夷哥哥不會答應?”
皺眉思考的阿佩眼前一亮,拍掌驚呼:“是啊,夷哥哥那麼疼我,一定會答應的。”說著,腳步一提,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此時的戎王,正與幾個下屬在談論要事。
三日之後,就是戎族一年一度的馬會慶典了,各部落的首領都會前來參加。往年戎王都會派出帳下最厲害的勇士應戰,射箭賽馬,壓一壓那幫首領的銳氣,也就罷了。
不過今年不同了。
“大王,您帶回了個公主,這算什麼意思?”戎族第一勇士巴巴思坐不住了,喝了口烈酒,把帳內人憋在心裡的話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急什麼,說不定大王是想犒勞犒勞我們呢。”說話的是一路押解趙瑤入戎的阿圖,他笑著眯眼,朝著對面滿臉橫肉的巴巴思使了個曖昧的眼色,兩人對視一眼,哈哈笑了。
一旁正襟危坐的人輕聲罵著:“阿圖,別亂說話!”
阿圖很怕他哥哥,立刻縮回了腦袋:“哥哥,我不說就是了,只是,大王虜來個公主又不用,這。。。。。不是白辛苦了嗎?我是為大王叫屈。”
“哪裡委屈了,那公主是用處,大著呢。”戎王藍眸微眯,舒舒服服地靠在虎皮上,慵懶的語調,好似他杯醇厚的美酒。
阿圖色心一起,用處,那不是說。。。。。。
“大王,我們近年來和周趙兩國交戰不下數十回,我們雖有斬獲,可到底不多,如今周趙兩國建起長城,與秦國結盟,大王是否想利用這公主。。。。。。”阿圖的哥哥慢慢地分析。
戎王許了記讚賞的神色:“不錯。”他慢慢地坐起,眸色冰冷,“這公主原本該是秦國未來的王后,不知怎的,搖身一變,竟成了周國公子的夫人。呵呵,她這樣的身份對我們來說,是一舉數得,這三國都不會坐視不理,營救的營救,刺殺的刺殺。你們說,他們要是來了我戎族,本王還會讓他們活著回去嗎?”
“可是,大王怎知那些人一定回來?說不定只是派遣死士呢,那豈不是。。。。。。。”
“修利不明白,中原男人好面子,未婚妻丟了,會覺得有失顏面,這和我們草原男被說成窩囊廢一樣丟臉,他們一定會回來的。”戎王輕輕牽起一抹微笑,湛藍的眼底閃過篤定的光澤。
巴巴思和阿圖你瞪我,我瞪你的,只覺那些話聽著雲裡霧裡的。巴巴思放下了酒碗,豪爽地拍著胸膛:“我是個粗人,那些道理我聽不懂,大王有什麼吩咐,儘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