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那棋盤就接近一尺半,阿團把棋盤頂在頭頂上,兩手扶著兩邊,猛一看像個“平”字。她那大丫鬟愁得臉都快皺成醬瓜了,也不敢把棋盤接過去,只能偷偷地在後面虛虛扶著。
任九忽然彎下腰,笑得像個試圖誘拐雞雛的黃鼠狼:“小團團啊,跟不跟九爺學藝啊?叫聲師父,九爺有好東西教你。”
阿團才不信他,哼道:“九爺,您也太賊了,拿了侯府的束脩還想從我這兒再得一份拜師禮呢?我說實話您可別傷心啊,下棋呢,我就是學著玩玩的,甩水袖唱戲也沒興趣……”
任九把兩隻棋簍上下疊在一起,單手託在手心,另一隻手隨意在腰上拍了拍,拍掉糖渣,拎著阿團的後脖領子,道:“小樣兒,九爺給你見識個絕的。”
話音未落,整個人拔地而起。
輕功!!
阿團眼前一花,已然立在假山頂上,半晌才回神,只覺得一陣涼氣順著後脊樑竄上了天靈蓋,二話不說撲到任九腳面上,激動的說話都打顫了:“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次日一早,鄭晏像往常一樣來西廂叫著阿團一道去校場,卻見銀燭為難地守著門。
他一個閃身從銀燭腋下鑽過去,屋裡沒點燈,黑黢黢的,摸到榻邊扒拉了半響才把阿團挖出來:“起來啊,阿團,該去練功了!”
阿團頂著鳥窩頭,眼皮子掀開一條縫,睡眼惺忪地瞟了他一眼,道:“我師父說了,功夫在平時。什麼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都是莽漢做法。”說完一矇頭,睡回籠覺去了。
鄭晏不肯走,阿團揪著頭頂的被子,他就從腳底下往上掀:“你哪兒來的師父?閻師父不是嫌你根骨不佳,不肯教你嗎?”
說到這個阿團就來氣。
閻衝剛來的時候,個頭雖然不高,卻敦實,露出來的小臂上全是鼓脹的肌肉。活動筋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