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經問得清楚了。”
“啊!”吳節倒有些意外,他本打算回家之後讓連老三的女兒再給他準備點吃食的,看來,這個打算落空了。
“所以。”胖子惡狠狠地說:“今天晚上,咱們什麼也別做了,吃,可勁地吃。”
陸軒手中的糕點落到了地上,還有六天考期,他不會做飯啊!
陸暢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著刺ji著陸軒:“我倒是不怕,不就是做飯嗎,隨便弄弄就可以了。再說,胖子經餓,大不了餓上幾日。咱一身都是肥膘,庫存足,不怕消耗。”
吳節哈哈一笑:“暢哥兒這是把自己當成駱駝啊?”
“駱駝,怎麼說的?”陸暢不解。
吳節說:“這北京城裡也有不少駱駝的,駱駝和人不一樣,半個月不吃不喝都能活下來,主要是靠消耗他背上的駝峰維生。暢哥兒身上自然是沒那玩意兒的,可你這口大肚子,抵兩個駝峰應該沒問題。放心好了,餓不死的。”
陸家的眾人都小聲地笑起來,連陸暢也是忍俊不禁。
倒是那陸軒一想到這可怕的後果,面容更是蒼白。
不片刻,連老三總算擠了過來,連連拱手:“老爺,這第一場可算考完了,蛾子大姐一大早就催小人過來侯著,這都等了一天了。”
吳節:“不急,等我與同窗們聊幾句再走。”
連老三答了一聲:規規矩矩地負手站在旁邊shi侯著。
又等了一氣,陸家其他十幾個考生也都陸續出來了,皆嘴青面黑,腳步虛浮,顯然都是累得不成。
本來,考生們出場之後,都會討論交流一下考試的情形,看看還有什麼砒漏,或者以後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當然,最重要的是要對〖答〗案,計算一下自己的考試成統在以前,陸家族學的學生們都是以陸軒和林廷陳為首的,這樣的交流活動也多半是這兩人主持。
可林廷陳因為佐證一事得罪了陸軒,早早地就躲進了車裡。陸軒被衙役野蠻搜身,受到了極大侮辱,又餓得厲害,也懶得應酬,索性進車去了。
因為,這次交流倒以吳節為首了。
說了半天,無形中,吳節竟成了陸家族學的學生們的領袖,往日的不快也漸漸消弭於無形。不過,等到鄉試結束,吳節就要離開陸家學堂,想了想,心中嘆息。同學之間就算以前有再多不愉快的地方,我現在就要走了,再提那些卻沒有意義。
吳節問:“考得如何了?”
眾人都是一臉的喜色,紛紛道自己運氣好,這些題目以前代先生都講過,想不過關都難。
陸胖子也是心情極好,道:“這第一場定元的時候,看樣子我們陸家族學的應該有幾個人上榜,沒準還有人能得個草元什麼的。節哥,以你的才學,這個草元定然是你的。
吳節心中奇怪:“第一場考試就要定元,不是三場結束之後才發榜的嗎?還有,草元又是什麼?”!。
第一百九十九章第一場定元
前腳考生們離開了考場,後腳,就有謄錄官將所有的卷子分房謄錄到稿子上。然後又交給彌縫,讓他們將考生的名字糊上。
等三千多份卷子都謄錄、彌封妥當,已經是半夜。
實際上,整個貢院除了十八個考官,再加上謄錄和彌縫、書辦、衙役,外帶被禁閉的幾個刻題匠,不大的面積裡塞進去了一百多號人馬。
這一百多人早在考試前三天就被關在裡面,一群人吃喝拉撒睡,抬頭看到的是人,低頭看到的還是人。
人一多,摩擦自然少不了,折騰起來也很討厭。
等到第一場結束,考生們固然可以放鬆一日一夜,可貢院裡的的相干人等的活計這才剛開始。
等到卷子都弄好了,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疲倦。
謄錄官和彌封官告了一聲罪,把卷子往考官手裡一放,都各自找房mi瞪去了。
接下來,就是各房考官們的事兒。
看著謄錄得整齊的卷子,天字號房的考官心中苦笑:如此一來,就能最大可能地防止考生作弊。可是,這可能嗎?歷史上,考場舞弊花樣百出,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以這三日陸大人的表現,就不得不讓人心中疑huo。
難道……陸大人和天字三十號的那個考生暗通款曲?
……
這個念頭讓天字號的這個考官心中一寒。禁不住生起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天字號考官姓管,幹考官也有些年頭,經驗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