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
這撥冬小麥全部收完,所有人有了個喘息的機會,除非連著下兩三場雨,否則他們一時半會都不能進行下一季耕種。
在這期間,張學蘭也沒閒著,白日裡抽空把蘿蔔頭們拔回來的麥苗根攤在家門口的泥路上翻曬,小雞仔們漸長大,總想往地窖外邊飛,張學蘭少不得要拿剪子把它們的翅膀上的雞毛挨個剪掉一截子,還有菜園裡的菜,諸如黃瓜茄子豆角這一類,再不摘下來拿去賣掉,就該全老了不好吃了。
潘陽也許久沒去縣城了,索性提前一天收拾一番,除了蔬菜外,尚有雞蛋風乾野味要拿去一併賣了。
此外她把毛線也帶著,準備付點手工費,拿去找人加工一下。
次日潘陽去縣城挨個拜訪了幾個老客戶,當然這幾個客戶中也包括孫大姐家,孫大姐除了留蔬菜,又要了雞蛋給她男人補身體,至於風乾肉,孫大姐最近手頭有點緊,猶豫了一番,還是不要了。
潘陽見孫大姐臉色蠟黃,眼底黑眼圈也重,面上沒了以往爽利的笑容,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多嘴問了句,“大姐最近遇到難事了?”
孫大姐重重嘆了口氣道,“還不因為我男人的事,都怪我整天忙東忙西的對他疏忽了照料,加上天又熱,他屁股底下長了褥瘡,前幾天去縣醫院住了次院,把家裡的積蓄花得差不多了。。。”
說著,孫大姐抹了把臉,紅著眼眶道,“唉,我都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對孫大姐的遭遇,潘陽一直都特別感同身受,她至少還有個雞肋空間能幫她不少,孫大姐什麼也沒有,拖家帶口生活確實不容易,更何況還有個生病吃藥的男人在照顧。
潘陽也跟著嘆了口氣,突然想到個事,問孫大姐道,“大姐你會織毛衣嗎?”
毛線衣孫大姐倒是會織,她男人沒癱瘓她家生活光景好那會兒,他們也是能穿得起毛線衣的,拿著她男人的工業卷,孫大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