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呀?”
張學蘭這話可算是問到了關鍵點上,潘陽立馬豎起了耳朵。
被問到這種事,姚祺妹雖然有些羞澀,但仍舊抿嘴笑道,“頭兩天相看了一個。”
什麼?相看了一個!
潘陽頓時沒心思編雞籠了,放下手裡的活,急道,“才這麼小,急什麼呀,寶忠也真是的,這麼急著把閨女嫁出去。。。那人你看怎麼樣?”
這話要是張學蘭問也就算了,潘陽好歹是個男人,還是糟老頭子一個,冷不丁逮著人家年輕姑娘問相親這種事,還怪叫人家姑娘為難的。
潘士雲把話茬子接了過去,嗔道,“阿噠,你也真是,我們娘幾個說話,你插什麼嘴,說得小妹都不好意思了。”
姚祺妹靦腆的笑了笑,擺手道,“沒事沒事,都是自家人,叔也是關心,才急著問我。。。還成吧,我阿噠娘說瞧著行。”
潘陽聽她媽這麼說,心裡咯噔下,涼了半截子,心裡頭暗惱,這種事就不能拖,越拖中間事越多,要是萬一她爸和她媽互相對不上眼,還都看上別人了,那她和她弟怎麼辦?難不成從石頭縫裡蹦出來?!
此刻潘陽恨不得把潘士松給揪回來搖醒他,再不抓緊時間,他媳婦就要跟別人跑啦!
相較於潘陽的抓狂,張學蘭則要淡定許多,雖然她想過要是姚祺妹沒有物件,就把這姑娘說給她的老三,眼下聽姚祺妹說才相了一個,心裡可惜是可惜了點,但還是打心眼為姚祺妹高興的,畢竟女大當嫁,能說個好人家最好。
想到這裡,張學蘭又把視線落在了潘士雲身上,潘士雲比姚祺妹還要大一歲,今年已經十八了,村裡村外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還在上學的姑娘,一般不會有人提親事,怎麼也得她們下學了再說。
她這閨女要強,死活是要考高中的,高中還有三年呢,等高中唸完,她閨女就得二十一了,要是能考上大學就不說了,關鍵如果考不上,那她閨女絕對就成了村裡村外沒人要的老姑娘!
張學蘭是個管不住自己嘴的人,想到哪就說哪兒,“士雲啊,你看看人家小妹,小妹比你還小呢,都說親事了,你呀你,那個書不能念,再念幾年念成老姑娘可怎麼辦,是要愁難死我和你阿噠嗎?”
若是以往張學蘭這麼說,潘士雲估計都不敢吭聲,可她現在差不多摸清張學蘭的脾性了,你若真是跟她頂嘴,她也拿你沒法,而且她也不是真不講理的人,只要能說服她就成。
潘士雲就道,“娘,要是我考上,以後去大城市上大學了呢,還能帶你去大城市看看,以後我要是在那定居,我就把你和阿噠接去一塊住,多好,你就非要想我考不上大學呀!”
張學蘭哼了哼,道,“我倒是巴不得你能考上,省得變成老姑娘在家把我磨死。。。寒假作業都寫完了嗎,我可告訴你啊,要是考不上高中,立馬下學給你說親事嫁出去。”
這娘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可把姚祺妹和秀英逗得樂不可支。正說笑間,潘士松從外邊回來了,因為趕著新年,潘士松從頭到腳換了身新衣裳,長得好的人多少都有點騷。包,天還沒完全暖和起來呢,就換上了白襯衫,外頭搭配時下最流行的雞心領紅毛線衣,露出一截白得發亮的衣領子,再套一件帶棉的夾克,下。身是牛仔褲,腳上是白球鞋。。。
潘士松這騷。包的一身衣裳,在生產隊裡隨便走一圈,回頭率老高了,他這身穿法在農村裡頭還是少有,就算有了,也沒他長得俊,能不惹年輕姑娘的注意麼!
饒是姚祺妹見慣了潘士松幹活時的邋遢樣,這會兒也得承認,她被他這身騷。包衣裳給‘驚豔’到了。
因為大家都熟了,姚祺妹想也沒想就道,“幹嘛啊,穿得跟花孔雀一樣。。。”
在外頭受了一圈的誇讚,結果回來被姚祺妹說成花孔雀,潘士松能爽麼,伸手朝姚祺妹額頭上彈了一下,惱道,“我這叫時尚,什麼花孔雀,會不會說話。。。”
潘士松話音剛落,潘陽悠悠的來了一句,“可不就是花孔雀,穿得這麼騷。包想給誰看?”
潘士松急道,“阿噠,連你也說我。”
不止潘陽要說他,連張學蘭都忍不住要數落兩句,“還有你那頭髮,蒼蠅撐柺杖在上面都站不住腳了吧,你頭上面抹的那是什麼?”
潘士松惱了,“抹點頭油不行啊,你們。。。真是的,我不跟你們說了。”
秀英被那句‘蒼蠅撐柺杖在上面都站不住腳’笑得肚子疼,半響才忍著笑道,“好啦好啦,快都別說士松,一會該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