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快傍晚時,姚祺妹要家去,潘士雲記得她阿噠的叮囑,忙攬道,“反正家去也沒事幹,就在我家玩兩天唄,晚上跟我一塊睡。”
姚祺妹是被潘士雲唬弄來的,她可沒想過要留在老潘家過夜,她一個大姑娘了,多不方便,當下就拿她大嫂當做藉口,道,“不成,我大嫂說不準明天就生了,家裡肯定有好些事要忙,我得家去。。。”
潘陽到底大意,沒想到大姑娘住別人家不方便。倒是張學蘭想到了這點,聽姚祺妹這麼說,就沒讓潘士雲強留她,而是對潘士松道,“士松你騎車把小妹送回去,反正姚家村離這不遠,想來玩再來。”
姚祺妹笑著哎了一聲,忙朝潘士松看,拿眼神示意他趕緊送她家去。
本來潘陽想留姚祺妹吃頓飯再走,可等吃了晚飯又太晚,怕姚寶忠兩口子不放心,乾脆也就不留她吃飯了,讓潘士松趁太陽還未下山,把她送回去。
潘士松拎了腳踏車出去,長腿一跨,單腳踮地,催姚祺妹別墨跡,讓她快點。
姚祺妹跳上腳踏車後座,還沒跟老潘家人說兩句客套話呢,潘士松就騎上車嗖一下出巷口,拐彎上了大路,姚祺妹忍不住拍了潘士鬆一下,沒好氣道,“這麼急,趕著去投胎啊!”
潘士松頭也不回,還嘴道,“急著送你去投胎。”
這兩人打從小時候認識開始,見面就總愛鬥嘴,要是擱在別的姑娘身上,潘士松還不願跟人家說這麼賤的話,顯得一點品都沒有,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對著姚祺妹,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潛意識裡就是把她當做很熟悉很信任的人了。
兩人打了一路嘴仗,途徑程家村生產隊的時候,姚祺妹突然閉了嘴,因為她瞧見前兩天相親的物件了,那人也瞧見了她。
姚祺妹突然忸怩了起來,酡紅著臉,從腳踏車上跳了下來,跟她相親的男人打了個招呼。
腳踏車冷不丁的輕了很多,潘士松一回頭,發現人沒了,再一看,姚祺妹已經離他老遠了,站在路口同一個長相一般,身高一般,穿著一般的年輕男人在說話。
潘士鬆掉頭又騎了回去,瞅著年輕男人,問姚祺妹道,“誰呀。”
姚祺妹不好意思了起來,並沒有向潘士松介紹,而是指著潘士松對年輕男人道,“這是我兄弟。”
兩家人本來就要好,她和潘士松打小一塊長大,潘士松可不就是她兄弟。
年輕男人點了點頭,憨憨的笑了,又同姚祺妹說了會話,直到潘士松等得不耐煩了,不停催促,這兩人才話別。
等男人走遠了,潘士松忍不住諷刺道,“當我不存在呀,等你這麼久,黏黏糊糊的,膈應人。”
姚祺妹甩了他一記白眼,沒好聲道,“要你管,樂意!”
說著,跳上了車後座,催促他快點騎車家去。
潘士松蹬了一會腳踏車之後,才慢吞吞問道,“剛才那人,你物件啊。。。”
姚祺妹嗯了一聲,大方承認道,“頭幾天才相的,他瞧著還成吧?”
年輕的大姑娘對自己的伴侶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幻想,可姚祺妹就從未想過,像腦子開竅晚似的,用韓乃雲的話來說她,那就是一天到晚樂呵呵,沒心沒肺的瘋丫頭片子。
直到翻過這個年頭,突然有人給她說物件了,她才意識到,原來我已經這麼大了,都到了結婚的年紀了。。。
見面就見面吧,不像有的姑娘愛俏,要求物件長得要好看,家裡條件再好點的,那最好不過。姚祺妹好像對未來的伴侶就沒什麼要求,因為沒有要求,也就無所謂失望與欣喜,總得來說,就是對那男人沒大感覺。
她阿噠娘說好,那就是好,說靠譜,那就是靠譜。
不過有一點好,那男人看起來挺老實,姚祺妹喜歡踏實又老實的男人,譬如她阿噠。
到底是頭一次相親,姚祺妹還是有些羞澀,眼下潘士松已經瞧見她物件長什麼樣,姚祺妹索性也就放開了,直接問潘士松怎麼樣。
潘士松嗯了一聲,想了想道,“人是不錯,就是像塊木頭,一看就是個不會混世的人,配你可糟踐了。”
姚祺妹一聽,當即不樂意了,照著潘士松的後背就是一拳頭,惱道,“我怎麼了,配我怎麼就糟踐了!”
她這一拳頭可是用了狠勁,潘士松的心臟差點沒給她錘出來,倒抽了一口氣,火大的吼道,“你自己看看,就你現在這副潑婦的架勢,人家這麼木,能吃得消你這樣嗎,你還不得把人家給欺負死!”
聞言,姚祺妹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