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話雖這麼說,等小輩們都散開了,潘陽又分別給了潘恆春還有張學蘭她阿噠五十塊錢,潘恆春的錢由潘陽給,張學蘭她阿噠的張學蘭給他就成。
給兩個老頭子錢,張學蘭一開始是不同意的,潘陽道,“我潘兆科掙錢,一為小一輩有個好的生活起點,二為老的過個舒坦晚年,除卻這些,我留再多錢有什麼用?難不成帶著進棺材?”
張學蘭仔細回味回味,確實是這個理,如果擱在以前家裡窮得叮噹響就不說了,現在他們老兩口手裡不缺錢,小一輩的幾個孩子又不是爛泥巴扶不上牆的那種,該省的地方省,可該花的也得花不是,不然掙那麼多錢做什麼?
潘陽把五十塊錢給潘恆春,道,“阿噠我終年到頭也沒給你買過什麼,這錢你收著,自己想買什麼就買點什麼。”
潘恆春兩眼一瞪道,“我終年到頭吃你的喝你的穿你的住你的,還叫沒給我買什麼?我都一腳踩進棺材的人了,手裡還留什麼閒錢,我不要,留著你們自己使,你們用錢的處多著呢。”
潘陽直接把錢塞到了潘恆春床墊下,笑道,“我花錢的處多,掙錢的門路也不少,阿噠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錢是掙出來的又不是省出來的,你該花的就花。”
潘陽這番話說得潘恆春差點老淚縱橫,老人吶,養兒為防老,有這麼個兒子,他潘恆春知足啦。
平時的潘陽算是財不外露的一人,穿著排場方面都沒什麼講究,不知她家底子的外人來看,任誰看她都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糟老頭子,這些人中也包括王家美,她知道窯廠應該賺不少錢,可沒想到她公公如今會這麼闊綽。
拋開給兩個老頭子的錢不談,今晚老兩口單發給小輩的錢都有兩百多了,要知道,她男人潘士勳一年的工資也就這些呀!
王家美眼瞧著今晚這陣仗,她能不咂舌麼!
在老潘家時王家美忍著沒說,夫妻兩前腳出老潘家大門,後腳王家美就急吼吼道,“士勳啊,你說老頭子現在手裡頭到底有多少錢?他這一晚可沒少給錢啊。。。”
說到這裡,王家美伸手捏了捏潘燕的小臉蛋,惹得潘燕朝她爸懷裡縮了縮。
王家美感慨道,“我們再要個孩子吧,你看大嫂,三個孩子今晚就得了六份錢,不成,我們也再生兩個。”
聞言,潘士勳沒好聲道,“要生你自己生去,我不生,一個都夠養了,再生兩個,你養得起嗎。”
王家美悻悻的不吱聲了,過了一會才低聲對潘士勳道,“哎,以後我們都不跟老頭子吵架了。”
聽王家美這麼說,潘士勳驚愕的朝她看了一眼,很難想象她會是主動說出這種話的人,王家美回瞪了潘士勳一眼,道,“看什麼看,我這可都是為了你,老頭子手裡有這麼的錢,要是再惹惱了他,到時候分家產,一個子都不分給我們怎麼整,那多虧啊,單為了這個我也得忍著。”
以前王家美沒瞧見潘陽的財氣也就罷了,現在瞧見了,她能不惦記麼,她就不相信其他人不惦記。
這才是王家美的本性,潘士勳瞭然的看了王家美一眼,並未作聲,這樣也好,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只要不找茬鬧架就成。。。
老潘家這個年連著熱鬧了好些天,打牌的、推牌九的、來看電視的、串門子嘮家常的、相互走親戚的,直到年初七之後,才算歇了下來。
年差不多也過去了,年初八窯廠就開窯動工了,潘陽要趕著劉鐵柱的施工隊動工前,再燒出幾窯磚來備用,開年的第一窯磚是她親自燒的,寓意她是掌舵者。
說起來打從窯廠擴建僱工之後,潘陽就幾乎不再動手燒磚了,這會兒重新拾起來也不覺手生,燒窯最關鍵的是看火候,晚上潘陽也不回去了,索性就在窯廠住了下來。
傍晚放工之後,潘士堯兄弟兩個先回家吃了飯,潘士堯又給潘陽送了些來,羊肉湯配饃饃。
潘陽端著碗筷就蹲在曬磚廠的磚頭堆上吃了起來,時不時的去窯洞口看看火候,潘士堯送完飯沒急著回去,而是挨著潘陽坐了下來。
潘士堯掃了一圈曬磚廠上碼得整整齊齊的磚垛,一垛有五百來片,這一排十垛得有五千多片,如今窯廠擴建了,這些磚一天就能燒出來了,鄉里人看潘兆科燒窯發了財,也有效仿的,可惜磚燒出來了,卻不一定能賣得掉。
他們也不想想,單靠鄉里這幾戶人家蓋房子,能用掉多少片磚,潘兆科背後可是有個施工隊啊,只要施工隊不倒,他就不愁燒出來的磚用不出去。
潘兆科的磚窯燒出的磚不夠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