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臉上鬆動,終是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你且回鍾粹宮靜養吧,暫時不要讓人見到你這副樣子,免得影響了你皇后的臉面。”
“是。”皇后畢恭畢敬地說著,眼眸微眯。
上官寧韻柔弱地站在皇上的身邊,低著頭,眉間閃過一抹鬱色,她的雙手藏在寬大的衣袖裡面,緊緊地握緊,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扳倒皇后了。
可,畢竟是皇后啊,皇上與她再不睦,又怎麼會輕易地動搖了她的根基。
歐陽舞隱藏在角落裡,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神色淡然無波。
“宮中的戰爭可以暫時歇一歇了呢。”如今皇后被皇上下令在宮中靜養,上官寧韻正是得寵,只要她位置穩定,成為人上人,她必定早日達成心願的。
夜重華唇角一勾,敲了敲她的額頭,伸出手指抹在她的眉宇之間,道:“別總是為別人的事兒擔憂,舞兒應該想想自己的事。”
“我有什麼事?”歐陽舞的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舞兒想不想與本王一同攜手遊逛雪山。”
“雪山?”歐陽舞聽到雪山時臉上浮現了一絲驚喜的神色,完全忽視了攜手兩字。她從西陵異志裡看到雪山的描述,聽說雪山坐落在西陵的北邊,一年四季覆蓋著冰雪,經久不化,上面更有記錄說雪山上有很多奇珍異寶,更甚至有許多歐陽舞聞所未聞的名詞。
歐陽舞先前對這些異志是有些懷疑的,只不過在找到孕苗之後,她對這個世界裡的許多東西越來越敢興趣了。
夜重華微微頷首:“是,父皇令本王去檢視邊防。” “檢視邊防?”歐陽舞眼睛閃亮,卻還是有些不可置信,“這種例行公事怎會要你一個王爺出馬?”
夜重華捏了捏她的臉:“父皇近日心情大好,自然願意答應我的請求。不過父皇的五十大壽定在下月之初,我們半個月內要趕回來。”
在交通並不發達的古代,歐陽舞也並不喜歡出來長途旅遊,在馬車裡晃晃蕩蕩的,蕩的頭暈。可是一想到能抽空到達西陵的極北之地,遠離宮廷的紛爭,心中又掠過一絲期待,臉上露出一抹孩童般天真的笑意:“什麼時候出發?”
“後日。”夜重華望著歐陽舞的眼眸帶著溫柔的寵溺,剎那間虜獲了歐陽舞的眼睛。
歐陽舞重重地點了頭,嗯了一聲,臉上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夜重華望著歐陽舞,心中暗歎,他的小五兒啊,何時才能一直這般溫順呢。
此次出行,兩人準備輕裝簡從,除了必要的護衛外與歐陽舞的貼身丫鬟竹綠之外,並沒有其他多餘的人。兩人穿著簡單隨意,看起來不過普通富人家的夫妻,連出行的馬車也是輕便之極。
才剛從寧王府裡出來,歐陽舞就在門口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歐陽舞有些不相信地眨了眨眼,扯了扯正閉目休息的夜重華:“你看!”
歐陽舞所指兩人也做普通打扮,騎著在高高的駿馬之上。特別是其中一人臉上對上夜重華的冷峻臉龐,臉上帶著濃濃的嬉笑之意:“夜二,你太不夠意思,有好玩的都不叫我,是吧慕容?”一襲白衣淡然出塵的慕容雲殊點了點頭,淡定地瞥了一眼夜重華:“你不叫上雲殤也就算了,居然也不叫上我。”
雲殤瞪圓了眼,唬道:“慕容,你找打!”
聽著兩人的這一唱一和,歐陽舞與夜重華無奈地相識一笑。夜重華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他和他的小五兒去雪山攜手把遊,這兩個人出來鬧騰什麼勁兒。夜重華看向雲殤:“雲老先生知道你出來了?仔細他剝了你的皮。”
“哈哈。”雲殤乾笑了兩聲,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片刻之後便露出一臉的不在乎:“我做什麼事事同他說,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搞得我很怕他似的。”
雲殤說著又像在證明什麼,自言自語道:“沒事啦,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跟著寧王殿下辦差事去了。”
歐陽舞聽到了“他們”兩字,很是好奇,咂摸了一下,問道:“他們是誰?”
雲殤的臉色更加不自然,慕容雲殊幫他回答道:“他們自然是指他雲府的下人,他怎麼敢跟雲老先生說。最近雲老先生被他氣得狠了,說見他一次就修理他一次。”
“慕容,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的!”雲殤狠狠的剮了慕容雲殊一眼,慕容雲殊並卻並不在意。
夜重華見做不通雲殤的思想工作,卻對慕容雲殊道:“你呢?怎麼不在家相妻教子,出來湊什麼熱鬧。”
慕容的臉色略略有些僵硬,雲殤此時急需找一個發洩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