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可見興奮之色,新皇之姿,實是耀眼。
“呵,”遠處屋簷之上,一女子面帶不屑,嗤笑道,“看著人模人樣的,還真有幾分皇帝的樣子。”
她長髮未挽,盡數披在身後,被風吹得滑過了臉也不在意,手上拿了一個糖葫蘆,悠閒的搖了搖,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遠處那個男人。
站在她身邊的侍衛對於這個貶低自家主上的人只能無奈的當剛剛那些話自己沒有聽到,但是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一件事實在是讓他很想抓狂的扯頭髮,那就是……
“十里姑娘,屋上陽光可好?”
“不錯。”回答的人淡定的摸了把臉上的汗,繼續在大太陽下曬自己。
“下面的陽光也不錯,不如下去再曬?”
“不必,此處風景較好。”
“……”侍衛的嘴角抽了抽。他真的很想知道,冒著隨時都能被朝臣發現的危險來看新皇登基,這樣的風景怎麼看才好?
他以後若是禿頭了就一定和未來主母有關係!
“十里姑娘……”付侍衛決定換一個勸說方法,“我們還是下去吧,果果姑娘該哭了。”
聞言,嘴裡還叼著糖葫蘆的十里折藍回頭看了眼在樓下空地上急得團團轉的某人,又把視線轉回了遠處的帝王身上。
“十里姑娘……”
“作為紳士,難道你不應該去安慰她?”十里折藍百無聊賴的看向付久墨。
十里折藍是個不折不扣的面癱,至少在付久墨眼裡,她的表情就很少有變化,但是經過了將近兩個月的或情願或不情願的相處之後,付久墨也能憑藉一些經驗來猜測十里折藍的情緒了。
例如眼下,他明確的從十里折藍那毫無起伏的聲調中,聽出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付久墨遲疑片刻,“紳士是何物?”
十里折藍眯起眼,不耐煩道:“自己去問度娘!”
“……”付侍衛又有撓頭的衝動了。
他看看還在地上轉來轉去急得快哭的果果,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誰叫他們兩個都是顧雨沐撥給未來主母的僕人,這種生活啊……誰來拯救他的頭髮?
突然,付侍衛站直了身子,“十里姑……啊!”
十里折藍收回腳,看著被她踹得差點站不穩的付久墨,“你是不是被安幼稚傳染了?”
付久墨:“?”
“原本只有安幼稚一個人喜歡嘮叨,怎麼現在你也變他那樣了?”
“……”
正在唸祭天詞的新皇帝莫名的哽咽了一下,差點打了個噴嚏。
付久墨髮現了,自家未來主母有喜歡繞開話題的習慣。
他可以想象當初被主子聯合幾個貴人一起繞昏的偽帝的感受了,現在他也只不過面對了一個十里折藍而已。
但是,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的。付侍衛握緊了拳頭,硬著頭皮一口氣將之前被十里折藍堵回去的話倒豆子般的說了出來:“十里姑娘太后往這邊來了,我們還坐在此處甚是不妥還是快些下去方好。”
“= =……”
“十里姑娘?”
付久墨試探著喊了一聲,十里折藍卻突然笑了出來,也不是大笑,只是粉紅唇瓣微微抿出了一個弧度,看上去心情甚好的模樣。
十里折藍看著他,眼神莫名的深邃,說的話也讓付久墨有些聽不懂,“你和他也不是很像呢。”
付久墨下意識問道:“誰?”
十里折藍卻不理他,看了遠處還在唸著祭天詞的帝王,唇角抿的笑意也沒有了。付久墨回頭,正巧對上太后向這邊掃來的視線,心下一驚。
顧雨沐的母親是趕在昨日回來的,顧雨沐對於這位母親倒是沒有多少親近之意,聽到她來了的訊息也沒有什麼反應,還是自顧自的跟在十里折藍後面看著她胡鬧。
可是,即使顧雨沐對於這位太后感情冷淡,太后也依舊是這個宮裡最不能冒犯的人物,尤其是到如今身份也沒有正式公佈出來的十里折藍,更是不能和太后起什麼衝突。
付久墨擔心的看了十里折藍一眼——偏偏這位未來主母又是最懶得管這些規矩的人……
“參見太后娘娘!”
屋簷下傳來果果的參拜聲,十里折藍這才把視線慢悠悠的轉了回來,付久墨正想再試著催死掙扎的勸勸她,就看見十里折藍慢悠悠的叼著糖葫蘆朝著下屋的梯子走過去了。
付侍衛長長的鬆了口氣,突然之間有了種自己頭髮大概能保住的欣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