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畫走去,無垠走到方如畫面前目不斜視的看著方如畫說道:“你找我?”聲音裡滿是冰冷。
方如畫好恨無垠這樣不解風情的樣子,方如畫斜眼看了一眼遙晨,遙晨的臉上雖然平靜無波,但是耳邊上的紅暈已經洩露了她心裡所想,方如畫看著無垠使勁的眨了眨眼睛說道:“無垠啊,我們要走了,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真是該很無垠的遲鈍,無垠說道:“什麼要說什麼?”方如畫使勁的眨著眼睛,然後嘴使勁的往著遙晨的方向斜著。
無垠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麼了?怎麼不舒服嗎?怎麼口眼歪斜的?”
方如畫氣的瞪著無垠,遙晨冷冷的說道:“方姑娘告辭了。”遙晨頭也不回的離開,方如畫看著遙晨故作挺拔的身影裡分明有一些踉蹌和哀傷的慌亂。
方如畫咬著牙說道:“無垠我是該罵你無情還是該罵你笨蛋。”無垠瞪著方如畫,頭上的紅色髮絲有一些張揚。
方如畫搖著頭回到馬車上,方如畫走進馬車裡看到安迪抱著心慈坐在一邊,心慈窩在安迪的懷裡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對面閉目養神的聶陽,而聶陽閉著眼睛坐在另一邊,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
方如畫坐到聶陽的一邊,心慈看到方如畫坐進來臉上露出如花一般燦爛的笑容張嘴甜甜的喚著:“姐姐。”
方如畫伸出手剛要摸摸心慈嫩的可以出水的小臉,突然手被聶陽攔住,剛才還像冰山一樣聶陽突然滿臉笑容拉著方如畫的手:“姐姐你回來了,我娘走了啊。”
方如畫看著變臉極快的聶陽心裡有些異樣,方如畫點頭說道:“是啊。”
聶陽慢慢地說道:“其實我還是很擔心我孃的,這兩天我娘胃口總是不好,吃什麼吐什麼。”
咳咳。。。
方如畫被一口口水嗆得猛然咳嗽起來,聶陽拍著方如畫背部說道:“姐姐被什麼嗆到了?”方如畫連忙搖著頭說道:“沒什麼,沒什麼?”聶陽說的這個訊息讓方如畫十分震驚,但方如畫想著也許是自己誤會了,也許可能是遙晨真的生病了。
正在方如畫陷入自我矛盾中,馬車咕隆的一聲向前移動了起來,無垠揚起聲音說道:“出發了。”方如畫聽到無垠的聲音心裡想著,但願是她猜錯了。
馬車的飛快的向神族進發,原來還對世安有歉意和愧疚的心情被潮水一樣的思念而淹沒,方如畫現在身子像喝醉一樣,薰染如醉,身子很熱,心跳的很快。
方如畫臨走的時候,世安在夜楓的小院子養病,方如畫好像有一股新生的力量一般,希望能在快一點到那個小院子。
綠色的拱門在方如畫的眼前,小院子就在自己腳上十步之內,方如畫站在院門出,腳下卻猶豫不絕,心臟跳著好像要跳出來一般。
院子裡有著清脆悅耳的歌聲
中空草木可治風,葉枝相對治見紅,葉邊有刺皆消腫,葉中有漿拔毒功。
無疑是夜楓唱的草藥歌,一身灰色長衫頭髮上梳著簡單的髮髻,嘴裡哼唱著草藥歌,一邊看著爐子上的草藥,藥香的味道瀰漫著整個小院子。
墨陽端坐在院子裡面前擺著一盤圍棋,面容沉靜安穩,溫暖而又祥和,坐在墨陽對面的是他的愛人也是方如畫見面次數少之又少的母親,子衿。
子衿的面容依然還是那樣的如白牡丹一樣一般如水似冰的透明,依然如方如畫最初見到她那般,高貴典雅不沾染一點菸火之氣。
子衿的柳葉眉輕輕微皺,纖長的兩個指頭夾著黑色的棋子,然後慢慢地落下一子,面容散發著溫暖的氣息,然後嘴角邊散發著淺淺的微笑。
“娘。”方如畫輕輕喚了一聲子衿,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嗓音卻已經暗啞無比帶著自己都陌生的顫抖。
啪。。。
子衿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盤中,混亂了棋局,然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如畫。”子衿張開嘴的同時,眼裡的淚水也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幾乎是踉蹌的走到方如畫的面前。
子衿拉著方如畫的手眼中滿是關切的心情問道:“我兒可好?”
方如畫點著頭說道:“娘,我很好。”子衿有手擦著自己眼淚:“這就好這就好。”
夜楓捧著藥罐子看著方如畫,無垠已經套好了馬車帶著大大小小的人走了進來,無垠大嗓門的喚著夜楓:“瘋子我回來了。”無垠用這種響亮無比的聲音來宣洩自己心中的興奮之情。
夜楓捧著藥罐子看著無垠大聲的說道:“大哥你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