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多人都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
他首先是個男人,其次才是那些光環籠罩下戰神,一等大將軍,襄王殿下。
煮了一鍋麵疙瘩,居然被吃的乾乾淨淨,最後的鍋底子,也被吳青刮的乾乾淨淨。
彩雲看的嘴角一抽,冒出來一句話,“至少鍋好刷了!”
是哦,吃的那麼幹淨,能不好刷嗎?
等他們都吃好了,赫連晟將吳青跟何安叫進屋裡,三人不知說什麼去了。
木香吩咐彩雲趕緊把大鍋燒熱,再將菜籽油燒開,她還要炸山芋幹呢!
除了山芋幹,她又蒸了一大盆糯米飯,想著做成糯米飯糰,也好讓他們方便帶著。
這兩樣東西,即使涼了,也很好吃,特別是糯米飯糰,又管餓,涼了吃,又不會太硬。
在等著油鍋燒開的時候,木香去拿了一截甜味的香腸,切細切小之後,用一個小瓦碟裝著,放在蒸鍋裡,一併蒸熟。
山芋削皮之後,切成粗段,不能切的太細,否則炸出來的山芋幹就會太硬,她不想炸那樣的。
她要做的炸山芋幹,涼了之後,芯中軟的,吃起來軟軟糯糯的。
看著大鍋裡熱氣漸漸變成煙氣,木香知道油快燒滾了。
想起剛才倒油的時候,她還一陣心疼,半壺的菜油,都倒進去了。
沒少炸東西不好,容易糊底不說,還很容易粘連到一起,還不如把油倒多一些,這樣炸起來更方便些。
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木朗把油燈移到廚房,給廚房點上燈。
寂靜的小山村,入了夜,就更安靜了。
偶爾從林子裡傳來幾聲驚醒的鳥叫,村裡的土狗也會偶爾叫上幾聲,趴在廚房門口不肯回屋的黑寶,聽見同伴的叫聲,會把耳朵豎起來聽。
它很少出聲,不過只要它叫出聲,村裡的狗立馬偃旗息鼓,不再再汪汪叫了。
木家的煙囪還在冒著嫋嫋青煙,因為入了夜,肉眼不大看的清。
可是這煙味還是竄到隔壁去了。
陳美娥在廚房打了水,正坐在那洗腳,聞見從木家傳來的菸草味,妒忌的嘀咕道:“這麼晚了,也不曉得再燒啥,等不得明天燒了?”
李元寶鼻子尖,使勁嗅了嗅,“娘,是菜油,她家在炸東西,好香哩!”
“用菜油炸東西?”陳美娥咋舌,“一群敗家的小屁孩,這麼糟蹋著過,能過的好才怪。”
在鄉下,菜籽油可是好東西。雖說每年春上,我們村裡,都有菜籽收,可是大多數菜籽,都賣掉了。留下做油吃的菜籽,也就那麼一點點。
他們家,就連過年,也捨不得拿菜油去炸東西吃,因為那樣做,太費油了。
李元寶才不管她咋想,他只知道肚裡的饞蟲被這菜油香給勾了上來。
“娘,我想去木狗子家瞧瞧,他們家肯定在做啥好吃的,你就讓我去嘛!”
陳美娥厲聲訓斥他,“去什麼去,大晚上,誰知道她在家炸啥東西,說不定就等你過去了,好炸你的肉吃,娘沒跟你說過,深更半夜,就在有邋遢鬼,專門喜歡抓像你一樣,細皮嫩肉的小娃兒,你要想去也成,你自個兒去,我們不管你!”
李元寶不吭聲了,把玩著兩隻手,呆呆的看著他娘,小嘴巴撅著,巴巴的瞧著她。
陳美娥咋能不瞭解自己的兒子,他這是在使用沉默戰術呢!
“犯啥倔呢,還不趕緊上炕去,大冷天的,回頭凍壞了,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她抄起擦腳布,在李元寶身上彈了兩下,怒聲道。
李元寶最終還是癟著嘴,悶悶不樂的回屋去了。
而另一邊,木家的廚房也確實香氣四溢。
木香等到油鍋燒開,讓彩雲撤去一些木柴,等油溫降下去一些,才能炸東西。否則剛燒開的油,溫度太高,山芋幹一下去,還沒等炸熟,就得糊了。
等了一會,伸手在油鍋上方試了下溫度,覺得差不多了,才能下山芋幹。
刺啦一聲,隨著鍋裡的油泛起來,木香迅速後退,但難免要被幾滴油濺到手上,不過都是小問題,經常做飯的人,早都習慣了。
因為油多,所以她也不用分幾批去炸,一股腦的都倒進去,再用筷子翻動,讓彩雲將火勢保持在中火的程度上,就可以了。
話說,她家彩雲燒土灶,燒的也很有技術,簡直跟煤氣灶的隨時調節火候有的一拼。
看著鍋裡的山芋漸漸浮起來了,這時候就可以將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