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小說:我的和親生涯 作者:尋找山吹

,但是皇叔為了把地廣人多、沃土肥美、民風開化的好地盤讓給太子夫君的兩個弟弟,自願避開分封高分期,去皇陵守孝三年。不過,我總覺得太子夫君這話藏了一半沒有說,至於到底什麼是皇叔“想要得不到,想戒戒不掉”的,還是不知道。

但是,這一點並不妨礙我們對皇叔的推崇,反倒讓皇叔增加了一點神秘憂鬱的色彩。我後來回想起那天晚上,為何皇叔會對我說這樣一番話,大抵是因為那天晚上的氣氛太好,孤星幾點,明月半殘,心裡的那點幽幽脈脈的愁思就被勾了出來。而皇叔心目中那個宛在水中央的伊人也許就只是一個符號,譬如多年感情經歷合成一個不可企及的女神,不管是苦情后妃還是鴛盟侍衛,可能都貢獻了那麼一兩點特質和回憶,也可能根本不存在;又譬如那其實是年少輕狂時抒寫的凌雲壯志,結果未酬心已老,懸崖勒馬之際,那個放棄的選擇就成為永恆的風景揮之不去。

說到底,還是月亮惹了禍。

那是我印象裡皇叔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說了那麼多話,雖然後來皇叔還是一樣溫潤如水,但是我們之間的對話通常都是我抱怨,皇叔傾聽,時不時插上一兩句“是麼?”、“是啊。”

若干年以後,父皇退位,太子夫君即位,而我執掌鳳印、母儀天下。當第一個妃子找我委婉表達夜半虛席、深宮寂寞、芳心難耐的時候,我還認真聽完並給予了中肯意見,而其後接二連三的哭訴讓我煩不勝煩,乃至無心再聽時,我忽然想起了若干年前皇叔那含笑的俊顏,他說:“是麼?”溫潤如水,醉眼迷人。我立刻頓悟了,原來皇叔那時候大半根本

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此後,我將皇叔這一番技巧充分利用,每每有宮妃命婦訴苦,我都是掛著人畜無害的恬然笑意,明明神遊天外,卻在對方眼神尋求中時不時說一句:“這樣啊。”這番技巧,不僅順利解決了我的煩惱,而且還為我贏得了一個賢惠的好名聲。

有次皇叔自封地來都城述職,我同他談起此事,並就此進一步交流和分享了我這幾年累積的經驗。

皇叔淡淡一笑:“哦,是麼?”

再後來我又了悟,為何我不能和皇叔在一起,這就和沙和尚不能成佛的理由一樣,他的臺詞太少了。

☆、名字

皇叔被封為清河王,即將前往封地,而我也被解了禁足。

皇叔動身那天,百姓夾道歡送,其中八成都是女子,投擲而來的果子差點砸穿了皇叔的馬車。這等受歡迎的程度,讓我覺得要是我此刻寫一本關於皇叔的回憶錄,一定能夠大賣,一時滎陽紙貴,書名就叫《我與皇叔二三事》。

曉慧說,這樣的書名太普通,放在書架上一眨眼就被其他書給擠掉了,就她看,文藝一點兒呢,就叫《此情可待成追憶》,奔放一點就叫《愛你在心口難開》。

但是我和皇叔之間能夠數得上來的事情五個手指頭就夠用,其中超過半數還是和趙寬有關,若真是改了書名,只怕其中的主角就換成皇叔和趙寬了。

再遇到趙寬,是他剛剛從訓練營回來,我一看,這傢伙小臉好似更白了,不覺驚奇:“你們訓練莫不是都在室內?”原來書信中提到的那些扛長槍蹲馬步,毒日頭下排軍佈陣、汗流浹背什麼的都是蒙我的?

“誰說是在室內的?”

“那你怎麼越練越白。”

趙寬也苦惱,小白臉在軍營是吃不開的,他甚至考慮仿效高長恭,入陣殺敵就戴張崑崙奴的面具。後來趙寬長開了,雖仍是小白臉一個,但長的濃眉大眼的,變身期的嗓子就和公鴨一般,和貌柔心壯,音容兼美的蘭陵王相去甚遠,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想起皇叔臨去封地前還讓我帶了問候給趙寬,就同他說了。趙寬其實也頗為欣賞皇叔,知道他入伍的事還是皇叔從中援手本就十分感激,此刻他糾結半天還是告訴了我一段真正的皇室秘辛。

趙寬說,清河王在玉碟上雖是太后所出,但其實他不是太后生的,而是太后身邊一個婢女生的,只不過那女子命薄,難產死了,清河王就掛在太后名下,長年繞膝,外人大都不知。

想想也是,按時間上推斷,皇叔出生的時候,太后都四十又九了,若真是太后所出,恐怕難產的就是太后了。

趙寬又說,雖然清河王和現今的周國國君不是真正的一母同胞,但是感情融洽,兄友弟恭,感情甚至比另外兩位嫡出的兄弟還要好。清河王幼時就有慧名,聰穎過人,護國寺的無上大士曾經批命說,小郎有國格。國格二字,分量極重,清河王12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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