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所慮,何悅自然是不知曉的,在她聽到皇帝病重,太后垂簾聽政的那一刻,她就暗暗叫糟,顯然周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現在可謂是事情嚴重了,正當她暗自思量對策之時,夏月帶著張保保求見。
她被帶著出了宮,當她安穩坐在馬車上那一刻,何悅有些恍惚,自己竟然真那麼輕易地出了那個她以為會呆一輩子的牢籠。想必誰也不會想到,未央宮竟然有一條通往宮外的地道吧,那個地道出口竟是在舊時成王府成王妃的正院。
何悅坐在馬車上,再次問夏月去往何處,這回夏月倒是不支支吾吾不回答了,“夫人,奴婢護著您去金陵,這是陛下的意思。”
提起周博,何悅便想起了那天最後一次相見的告白,對於他此時的安排,她不是不感動的,何悅雖然成了貴夫人,宮中的人脈勢力卻掌握得寥寥無幾,還是時間太短了,沒有給她發展的機會。
她心中羞窘,卻開始擔心起周博現在的情況,連皇宮都暫時讓了出去,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心中疑惑,她的腦中此刻卻是極為清明的,眼中帶著隱隱期盼望向夏月,“陛下在金陵是嗎?”
夏月點了點頭,“是的,夫人,陛下被百官力諫親臨南方災區,退散邪祟去了,夫人放心,這只是陛下將計就計罷了,陛下沒事的。”
“南方災區是如何?”何悅只覺得自己對於這些事情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曉,包括周博他將計就計的背後也腦中糊塗得很,心中慌亂的她卻絲毫沒有發現,如今已不是她被動聽夏月給她帶來的訊息,而是會主動詢問了,這其間種種,連何悅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從周博對她說心悅於她那一刻,她心中已然一切都開始不一樣了。
何悅不知道,不代表夏月一無所知,她看著如今這般主動的主子,心中歡喜,陛下這些日子的舉動她和張公公都看在眼裡,對於此些種種早已是樂見其成了,她暗自笑眯了眼,語氣歡快地為何悅普及,“三月南方地龍翻身,賑災情況多出意外,據傳那邊不太好,攝政王為了讓陛下出宮,聯合百官共同逼迫陛下親臨災區,打著皇恩浩蕩、陛下親臨,邪祟退散的名義,”似乎是看見何悅眼中遮掩不住的擔憂,夏月對她安撫一笑,“夫人不必擔心,南方只金陵三個地區受了地龍翻身的波及,但情況並不嚴重,一切都是謊報。夫人您到了金陵,陛下該是將事情都解決完了才是。”
夏月的解釋讓何悅心中擔憂微微放下一些,卻覺得沒有這麼簡單,既然南方沒有如此嚴重,將周博逼去那邊該是有陰謀才是,現在朝政不就是被太后她們把持了麼。
心中雖然擔憂,但她對周博卻是有著一份難以言述的信任,索性她人微言輕,這時候也是依附著周博存活的,過於擔心也於事無補,倒不如安心一些,相信他會沒事,心中為他祈福。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滿是被周博佔據,再是想不起索要玉佩,回到現代世界的事了。
何悅此刻安全無事,宮中情況卻也不出她早先所料,一群宮人來勢洶洶地開啟了未央宮偏殿的殿門,卻發現裡面沒有一個人,皆是面面相覷,忐忑著去慈寧宮回稟了太后。
“什麼,你們說那女人不見了?”太后壓抑不住心中驚訝,直撥出來,惹得旁邊一齊坐著的皇后和蕭曉曉暗暗看了她幾眼,她們心中皆是訝然。
當得知何悅身邊侍候的宮人夏月和張保保也不見了之後,太后和皇后心中瞭然,雖然憤恨,卻也做不了什麼,特別是皇后氣得牙癢癢,也只能暗自回去發洩了,她受了那麼多苦,好不容易姑媽得勢了,竟然不能抓到那個女人洩憤,都是周博護得她,皇后林賢心中悽然,望了望一旁神情猙獰,不復尊貴的太后,她想起新婚時周博揭開她蓋頭時的粲然一笑,不禁心中自問是不是錯了,何悅現在得到的本該是她的。
而一旁的蕭曉曉當然顧不上旁邊兩人憤恨心情,她現在已經是蒙圈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劇情就像脫了韁的野馬,再不復正常。什麼天成帝去了南方災區,什麼何悅不見了,這都是劇情中所沒有發生過的,好吧,她看了看自己旁邊的太后和皇后,撇了撇嘴,蕭御妻恭維太后和皇后,這一幕劇情中當然也是沒有的。
自從太后召見,她雖有心規避,現在卻是什麼都說不清了,她的身上已經打上了太后的標籤,蕭曉曉心中焦急,這樣她就離她的男神越來越遠了。想著等男神回來,蕭曉曉打定主意要見天成帝一面,敘述自己的忠心和愛慕之情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威遠將軍 孫虎
☆、救人
馬車緩緩行進,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