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
不說周博還好,一聽見周博,何悅心中更加尷尬了,礙於夏月什麼都不知道,她只好胡亂應了聲,只抬起腳步向用膳之地走了去,那姿態大有一種英勇就義的壯烈感。
在後面的夏月悶頭低笑不說,就連周博看到這般姿態的何悅也不免忍俊不禁。好在他在何悅望過來那一剎那硬生生止住了嘴角上揚的弧度,不然這小女人見了就該跟他急了。
何悅暗地裡翻了翻白眼,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些人在偷偷笑話她,經過這麼一番,何悅心中的羞惱之意倒是漸漸散了。
兩人皆端坐於案桌前,周博倒還好,何悅見了桌上美食,雙眼亮堂得厲害。坐了那半月餘的馬車,難得有打尖住店吃飯的時候,大多都是在馬車上啃著點心乾糧,那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這會兒她看著眼前美食,頓時有些耐不住了,那亮晶晶地雙眼就連一旁的周博都能看出其中的迫切之意,他好笑地夾了一筷魚肉至何悅碗中,“吃吧。”
得到了示意的何悅自然是開動了起來,急切卻又不失禮,夾菜,進嘴,咀嚼,吞嚥,這一番行雲流水動作倒是讓夏月看得是瞠目結舌,她從來不知道她家夫人還有這般將兇殘與優雅結合於一體的時候,旁邊的周博見此卻是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他家的小女人真是率真又可愛。
何悅兀自吃飯不說話,聽到周博的低笑聲只想送他幾個白眼。但在瞥了一眼嘴角勾起的周博,卻又默默低下了頭,上帝啊,這男人笑得這麼好看,簡直是引人犯罪。
想到就做了,何悅便立即抬頭攬過周博的頭,“吧唧”一聲親了上去,將滿嘴的油膩分了他一半,不說別的,那泛著光的嘴唇煞是好看。何悅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便重新又轉回了自己的戰場,表面淡定的她耳朵卻是紅得厲害。
這事情發生只一瞬,周博便呆愣在一旁,轉而爆發出更為愉悅的笑聲。他摸了摸自己的薄唇,手中沾染了些許油膩,向來有潔癖的他也不以為然,只摩挲著,臉上漾著醉人的溫柔。
他看向何悅,等何悅用完膳,這才後知後覺他竟是一直看著何悅連飯也顧不上吃,想及此,他又低聲笑了,“有情飲水飽是嗎?”,因為壓低而變得性感又磁性的愉悅之聲在何悅耳中炸開,倒是弄得何悅心中不自在起來,慌亂間她扔下一句回房了便落荒而逃。
☆、毫無蹤跡&刺虎
這邊周博和何悅之間感情升溫大好,宮中卻是氣氛詭異得很。時常能聽到太后慈寧宮宮傳出的瓷片破裂聲和震怒聲,可想而知,太后該是遇到了令她棘手而憤怒的事情。
正摔了一青花瓷的林菀菀胸口劇烈起伏著,因為做了一番運動而上氣不接下氣,倒是讓陳嬤嬤好一番焦急。
她也顧不得太后是否會遷怒於她,只急忙上前地拍撫著林菀菀的背脊,幫助她順了心氣,林菀菀平靜下來後卻是突然拉著陳嬤嬤的手,恨恨道,“嬤嬤,你說,那兩個小賤人到底去哪了,金陵也沒有傳來訊息,是死了吧,其實死了也好,也就不用在小皇帝千秋節那天起事平添了危險。”
說著,她攥緊了拳頭,手中長長的指甲扣在了掌心中,不一會,竟是流出些許血液,“只怕不是我們想象中那般,現在百官只以為皇帝在出發金陵前生了病,殊不知這人早不在宮裡了。就是千秋節快到了,他卻不肯回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真是折磨死個人。”
林菀菀口中恨恨道,卻是無濟於事。透過與胞兄等人的聯絡,知道他們對周博的蹤跡也一籌莫展,金陵距離這邊太遠,訊息收到也得一個月,再過十日,想必就可以得到訊息了。
她收了收心,按捺住心中焦急,只再等十日罷了。
林嚴那邊雖然得不到皇帝的蹤跡,卻並不如太后那般憂心忡忡,實在不行,串通了太醫宣佈皇帝駕崩了便是,就是收斂帝王龍體的時候其他百官不好糊弄,不過有他們的把柄倒也不怕,林嚴勾唇一笑,不再思慮,吩咐了管家上茶,只專心等著他的貴客上門。
林嚴並沒有等待太久,在上了茶不過一刻鐘後,管家便領著一位高壯男子和較矮男子進了屋內,林嚴老神在在,直到那兩人走到面前,這才表現出像是剛剛見到此人模樣,面上浮現出一個淺淺微笑,“原來是威遠將軍到了,請坐。”
那兩人正是威遠將軍孫虎和他的家僕孫一。孫一長得十分矮小,孫虎就坐後,他站在其後,竟是比之就坐的孫虎還矮,不過他面上冷淡,似乎也不為此羞窘。
孫虎坐下後,林嚴便自顧自開始吩咐管家拿出他的珍藏來,那上翹的鬍子一抖一抖,倒